为什么不告诉他? 为什么不承认? 为什么和老东西在一起? 这一切又一切的疑问,都被秦容接下来的动作堵在了喉间。 阿峋、秦容牙齿打着颤,如蚁噬般的疼痛感漫进四肢百骸,他伸手搂住江峋的脖颈,仿佛这样会好受些,关、关灯。 他一身的屈辱,他不愿让江峋瞧见。 这一句关灯,也默许了江峋接下来可以对他任意为之。 江峋愣了一下,紧接着明白秦容的意思,如野兽般迅速的翻身,将屋内的灯、落地窗的帘子,尽数关上。 黑暗中,一双温热的手,带着颤意抚上了江峋的脸。 标记我。 海浪般沉浮,水声拍打着岸边,天边是漆黑的一团迷雾。 熟悉的春末桃子香,随着节奏,萦绕在秦容身侧,他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黑暗如潮水将他拖入了深渊。 老爷 轻点 好疼 他轻声呓语着,最后一句被咽下了嗓子。 阿峋,救救我。 【作者有话说】:有一段剧情在车里。 还挺重要,头疼,但大眼仔老吞我。 微博搜:小寒山茶灼,大家随缘见! 第三十九章 发热期在浓稠如墨水般的黑暗中过去了。 江峋不去想秦容关灯的原由,但一声又一声的呓语,似把把尖利的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五脏六腑,搅乱得血肉模糊。 一直到最后,灯都没开过,原因无他,江峋不敢去看,他恐惧出现在秦容眼里不属于他的那份眷恋。 胆小鬼。 他就是个胆小鬼! 江峋如此想着,咬紧了牙,怀里的秦容晕阙了过去,他如梦魇住了般,抚上他细长的脖颈,紧接着缓慢地收紧双手,掌心里有逐渐明显的跳动。 他知道,只要再用点力就没了。 世界上就再无秦容这个人,就再不会有人将他的一腔真心玩弄在股掌之间。 江峋向来知道恨一个人,又爱一个人,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可到今日他才发现,原来还有比这样更痛苦万分的事。 他咬牙切齿地无声唤着:秦、容。 为什么要骗他,欺他,给他希望,下一秒又亲自碾灭。 昏迷中的秦容因窒息开始挣扎起来,黑暗中他的双手无助的拍打向江峋。 阿峋 一声痛苦的呓语唤醒了江峋,他猛地松开手,心脏犹如被鱼线紧紧缠住。 呓语还在继续。 江峋在一片暗色里,无声地看着秦容,难以言喻的痛苦扭曲了他的脸。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掐死秦容。 可他放弃了,他绝望地抱住了秦容,一双眼在暗色里阴沉至极,哑着嗓子宣示主权,你是我的,哥哥。 老东西已经死了,他没办法和我抢你了。 不管你到底多爱他,但现在你是我的了。 再醒来,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身体如同被连碾过,四肢百骸都泛着疼痛。 但身下柔软,显然不是在沙发里了。 秦容动了下,当即忍不住轻声嘶了一声,他伏在床边,歇了小半晌才缓过来。 在秦容的印象里,omega一进入发热期,便会神智全无,就连过程都会毫无印象,所以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对江峋说的标记我。 太露骨了。 他穿好衣服,衬衫扣到了最上面,细长的脖颈被尽数遮掩,显得禁欲又清冷,在整理袖子时,秦容的动作顿了顿,一团乱麻的脑袋逐渐清晰过来,一个个疑问接踵而至。 江峋看到了吗? 万一问起来,他该怎么说? 如果江峋知道了,会如他所想的一般,厌恶嫌弃他吗? 秦容抿紧唇,坐在床边,神情有些恍惚。 江峋呢? 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当omega发热期结束后,他的alpha不在身边,是不是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那江峋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是不是想这样告诉他答案? 认知到这些,秦容难受地弯了腰,不该奢望的,更不该冲动的。 倘若他没有一时脑热跑出来寻找江峋,至少他还能再多拥有江峋一段时间。 床边没有鞋子,秦容便光着脚出去了,房门一开,大片阳光倾泄而入,骤然明亮让秦容不由地伸手挡了挡。 待适应了,秦容才看清了老洋房的构造。 大片大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