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就依葫芦画瓢了呗,来,给你把狗链子拴上。” 那语气真是又好气又无奈,向荣没吭声,抿着嘴坐在那直乐,多有象征意义的一枚戒指啊,就这样因为怕他觉得肉麻而变作了狗链子,向荣反思了一下,感觉少爷好好的一个海派精英,就这么彻彻底底地被自己带沟里去了。 不过经他这样一搅合,适才那点小囧意已一扫而空了,心里头余下的全是开心和满足。 就只是这间餐厅的饭菜,远逊于从前面包先生掌厨时的水准,颇有几分华而不实,结完账走出来,向荣居然觉得没吃饱,才开出两条街,见路边有摆摊卖煎饼的,他当即要求停车,准备下去买俩煎饼果子垫巴一下。 周少川再度无语了,什么生日大餐,最后还得落实在如此接地气的食物上,以后庆生也甭费那劲了,他琢磨着,直接给这人弄俩糖火烧就算齐活了。 正想着,周少川突然微微眯了下眼,向荣顺着他的视线,看见煎饼摊前正站着一个穿夹克衫的男人。 普普通通,毫无特点,头发略有点长,显出不修边幅的凌乱,此时的晚风或许有些凉,那男人缩手缩脚地在原地直蹦跶,透出一股子畏畏缩缩的劲头来。 “谁啊?”向荣转过头问周少川,“你认识?” 周少川嗯了一声:“你也认识,不过模样变化太大,你可能认不出来了。” 向荣确实没认出来,不过以他的记忆力,照说对人脸也该过目不忘的,于是定睛再看,那男人刚好转过头,记忆的闸门顺势打开了,向荣终于想起来,这是曾经一度短暂做过他同事,并且在那次醉酒下药事件中,扮演过关键角色的许意祥。 “我天,他怎么老成这样了?”向荣脱口而出道。 “亏心事做多了吧,”周少川淡淡应道,打开窗户,他点了一根烟,“你跟我说完那件事,我找人查过这家伙,本来想替你教训一下他,可拿到资料一看,我觉得已经没必要了——你走了之后,他跳槽去了另一家建筑公司,没过多久就被开了,跟着一直四处碰壁,辗转在各种私人小企业里打工,现在跟包工头差不多,但又没自己的工程队,赚得还不如人家包工头多呢。” “嗯。”向荣点了点头,一时没再说话。 “你好像也不怎么意外啊?”周少川看向他,“所以,我又马后炮了,你其实早就先下手为强了?” 向荣摇头:“也不完全吧,我走之前,曾经把他的事大概其跟罗贺说过,当时我手上有他亲口承认算计我的录音,但我没给罗贺,只跟他说这人人品有问题,将来要是去到他熟人朋友的单位里,请他跟人家提一句,最好别收。” 顿了顿,他耸耸肩继续说:“这也不算断了他的生路,但凡他要是有真本事,用人单位也不是个保个的都会计较人品这种事。” 说完了,他眼看着许意祥哆哆嗦嗦地接过一张煎饼,往四下里望了望,继而獐头鼠目地拐进了路边一栋破旧的居民楼里。 半晌收回视线,向荣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他现在混得这么不济。” “怎么着?”周少川扭头揶揄了一句,“荣哥该不会同情心泛滥了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