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对于许相如忽然把目光放到邵茹的身上而有些不满,她也看了一眼邵茹,发现她戴的仍是木簪,便嘟囔道:“你为何忽然夸她的木簪?我的木簪也很别致啊!” “……”许相如有些确定安桐似乎确实不知道邵茹的簪子是江晟安送的。 其实她也只见过一次江晟安送邵茹簪子,而邵茹戴的簪子雕纹却总是有变化,不过从邵茹的木簪精细的雕刻上来说,必然是江晟安花费了一番心血的。说他们没有私情,她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邵茹连忙道:“相如,你如果喜欢我可以送你的,我闲来无事,刻了好几支木簪呢!” 许相如挑了挑眉毛,没再说话。而安桐摆了摆手:“我的木簪多的是,你想要木簪,尽管向我提。” “……”许相如沉默了片刻,挤出一句,“不必了,我用不着。” 邵茹连忙开口:“小娘子,都已经过了午时了,阿郎他们会不会派人出来寻我们?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安桐心想也是,便跟许相如道了别:“许相如,你可得好好照顾小兔子,我改日再找你玩!” 许相如劝她注意邵茹的话没能说出来,而且安桐也没明白她的用意,她只好等下次再见到安桐时再提醒了。 回到家中,许相如找了一个笼子将小兔子放进去,再给它摘一些青草和菜叶吃,随即便将芦苇叶拿去洗干净、晾晒。 许王氏从外头回来,和许相如吃过一些稀粥,便商议着夏税之事。从五月开始征收夏税,到六月份便得结束,所以浮丘村的人家已经陆续地收到了写着征收内容的凭由。 今年风调雨顺,所以除了钱以外,绢、绵和布都相应地多征一些。许王氏也知道今年许家艰难,只靠那几亩中下等田,连温饱的问题都不能解决,所以她想去帮桑园采桑。 采桑只需早晚各采一次,工钱一日是三十文,虽然不高,可也能补贴家用。不过给出如此高工钱的桑园是马家的,这让许王氏有些犹豫。 “爹被马家骗过一次了,娘难道也想上当吗?”许相如反对。 许王氏道:“可是隔壁村子的刘家的桑园太小了,只愿意给十文钱工钱,所以我亲自去问了马家的桑园,他们应该不清楚我和三郎的关系吧?” “马家这般神通广大,娘你刚离开,他们兴许便查到了许家有几口人,莫自欺欺人。” 许王氏叹气:“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这样下去,我们迟早得饿死。” 许相如道:“娘不必焦急,我可以去申家茶园摘茶叶,他们给的工钱有五十文一日。” 母女打着商量,至于许三的意见,那压根就不重要。 许三这段时间一直藏在家中,后来待风声没那么紧了才到田里去帮忙,这段时间便看村中的二流子蒲博。他倒是想玩,然而身无分文,囊中羞涩,便只能干看着。 曾经年幼无知的许相如也问过许王氏为何非得惯着许三,而那时的许王氏则陷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