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身子一轻,失重感还没有袭上身体,她的身体就已经撞破了水面,看似清浅的小溪实际很深,似乎是冰山上的融水,底部寒冷刺骨,冷气完全侵蚀了她的身体,她想要挣扎,四肢却不能动—— 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她惊诧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可以动了——完全恢复了过来。 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挣扎出水面,全身湿透,脸色被冻得发白,像个落汤鸡,但容颜却美得惊魂。 男人看着她这副模样笑了笑,却又因为那张依旧姣好甚至更加动人的脸笑了一半便停了。 “疯子!”她疯狂地呼吸着空气,用力抹开被头发挡住的脸和脸上的水, 最后一点力气也没了。 用来骂他。 如果再遇上抽筋之类,她就真的要死了。 想到这里,男人便将嘴角的笑重新勾了上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四肢会恢复,因为男人的恐吓,她几乎是坚定了自己四肢被废的事实。这种失而复得、坠入谷底又被拉回的感觉,居然是眼前这个疯子给的。 她觉得连她也快疯了。 不过她也在平复着呼吸的时候想到男人的话。 他等的好戏,可能就是算准了她的四肢会恢复的时间,然后才松开她,站在岸边看她一副落魄却又满怀欢喜的模样。 她甚至骂不出来了。 一股气涌出来,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呛了几口水,她怕是真的要咳出一口血不可。 “?我不是都告诉你了,”他蹲下身子看着她:“?熵增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怎么可能一直和现实对抗,还是人体这种复杂的物质。所以我坚持了这么久让你体验一次心理上的狂欢,你不该感激吗?” 她确实狂欢,如果没被那冰冷的溪水浇灭的话。 不过她也同时明白了他异能的缺点。 那改变并不是永恒,而是暂时的。 被改变的事物很快就会回到原有的轨迹。 只不过花和草生命本来就短暂,一旦被干预就完全没有恢复的余地而已。 “疯子。” 她冷漠地回应,想从溪水中出去——太冷了。 她一秒也不想多呆。 然而她的手刚碰到地面,面前一黑,男人将上衣脱下来扔到她的脸上,然后“扑通”一声,水花溅起来,是他跳入了这溪水之中。 “衣服,不洗干净吗?” 他水面之下的手将她的欲伸上去的手拉住,在她被蒙住的脸前沉迷似地欣赏她挣扎的模样。 他们衣服上的血迹迅速融到了水中,又随着水流走,看起来两人就像在一片血水中泡着,恐怖而诡异。 江雾终于扯开了他的衣服,想将它扔开,犹豫一下,还是将衣服扔到了岸边。 “你又心软了。” 男人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猛地凑近,江雾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什么僵硬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唇上,看清面前的男人,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男人推开,但是水的阻力太大,根本推不远。 不过也正是这一推,她才发现贴在自己唇上的并不是男人的唇,而是他的手。 他用手附住她的唇,然后再将自己的唇贴近手背,在她惊慌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突然又笑起来,拙劣的玩笑骗到了她,还将她骗得团团转。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