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想,他也不敢说出来,不然惹毛了这位小祖宗,今晚是别想睡了。 沈约上床的时候,方云熙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往里面凑了下,等前者刚躺好,他就又滚进了沈约的怀里。 被迫塞了一个大型抱枕的沈约, 但还能怎么办?自己宠出来的小祖宗,只能接着宠下去。 沈约认命的揽住后者的腰,用掌心将其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包裹住,无奈的道,还睡不睡了?已经很晚了。 方云熙有些不甘心,他丢脸了一回,就想让沈约也体验一次,但是自己好像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折腾了半天,沈约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沈约是真无辜,冲这位的手艺,自己不疼的龇牙咧嘴,就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真没其余乱七八糟的心思了,他现在就想安安心心睡个觉,不然明天晨读的时候肯定没精神儿。 方云熙恨恨的抽回了自己手,翻了个身,背对着沈约。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他有些不高兴,也就表现在脸上,嘴撅的高高的,都能挂个葫芦了。 方云熙表现的这么明显,沈约自然能看出他的不高兴,他想哄下他,但是前者并不那么容易接受,最后沈约只好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好好的带着方云熙探索了下身体的奥妙。 当了一整晚夜猫子的方云熙,第二天果然睡迟了,要不是沈约将他从被子里挖起来,穿好衣服洗好脸,撒了牙盐的猪鬓毛刷子也塞进嘴里,他还睡得死沉死沉的。 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方云熙看着镜子里眼下青黑的自己,再看看精神的不能在精神的沈约,更觉得老天不公。 要不是他还没刷牙,他一定要将刷子砸进脸盆,以示自己的气愤。 沈约也很无奈,这又不是他能决定的,好在沈约亲了亲方云熙后,后者也就不那么气了。 他们到的时候,讲堂里已经到了不少学生。 有个出身商贾但已经过了三代的胖子,叫程宁,平时和方云熙关系最好,此时看见他们进来,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 沈约和方云熙坐在他的后面,方云熙在中间,沈约最后,两人落座后,程宁就拿起一本书挡着,和后面的方云熙说起了小话。 他用一副啧啧的语气道,你昨晚去做什么了?这么一副精气不足的样子,好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似的。 当然,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主要是方云熙实在不像那些会翻墙出去鬼混的浪荡子,一起同窗两年,他还是自认了解方云熙的人品的,只以为方云熙是熬夜看什么杂书了,所以现在看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儿。 程宁不知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还被自己完美的推理给避开了。 他最近也非常喜欢看杂书,尤其是最近书局大火的酒娘子写的本子,实在是欲罢不能。 程宁以为方云熙也是同道中人,所以有点小惊喜。 方云熙现在困得要死,哪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眼角瞥见窗外路过的祭酒,方云熙瞬间坐直了身子,声音洪亮的读起了书。 程宁还有些莫名,然后头顶就传来一句寒气森森的怒斥,程宁! 程宁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身子就下意识的一抖,他看了眼正全神贯注晨读的损友,慢腾腾的转过了僵硬的脖子,然后就看见板着一张脸的祭酒,脸色黑沉的站在他面前,手里那根护理得宜的戒尺闪过一道油光。 程宁脸上刚露出一个讪笑,然后头上就挨了一戒尺。这一戒尺打的毫不留情,痛的前者瞬间就捂住了头,嘴里也忍不住发出了哎呦的□□声。 但是此时的他得不到施暴者丝毫的同情,对于公然违反讲堂纪律的学生,祭酒一向是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他嘴角沉下来,冲此时毫无坐姿可言的程宁,冷声道,伸出手。 程宁手捂着头,但是面对祭酒的要求又不敢不伸,权衡了半天,最后不情不愿的伸出了右手,并且掌心向上,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戒尺还没落下来,他就已经开始呲牙咧嘴了。 讲堂里的读书声慢慢停下来,所有人都朝这边投来好奇的视线,有好事者看着程宁滑稽的样子,甚至爆笑出声。 祭酒原本就黑沉的脸顿时更黑了,他冲着程宁厉色道,换左手! 程宁依言照做,然后举在半空中的戒尺就啪啪的落了下来。 讲堂里只剩下戒尺挥下的破空声,和戒尺与皮肉接触而发出的脆响。 这次祭酒是下了死手,程宁的手很快就像是发面馒头一样肿了起来,红痕涨的高高的,好像碰一下就会出血似的。 打了足足十下,祭酒这才气急的扔掉了戒尺,然后让所有人继续晨读。 最后,祭酒甩袖而去。 讲堂里的朗朗读书声再次响起,只有程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捧着伤手吸气。 方云熙有些内疚的咬了咬嘴唇,看着前者的背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沉默了一早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