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在他背后盯着。 他方才以三急为借口,要是在这里不紧不慢地呆着,显得方才像骗人了。 谢燃灯只能先放下好奇匆匆净手之后再折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仆从就拿了笤帚和簸箕,出来清扫院子里的枯枝落叶。 毕竟扫地的声音不小主子没出来他们也不敢折腾出太大动静。 谢燃灯走了过去看到被这些仆从扫出来的镜子碎片。 镜面其实很普通就是黄铜镜,打磨的手艺也算不上高超而且因为沾了灰尘看上去还有些脏兮兮的,雾蒙蒙的看不见人脸。 他弯下腰,把之前照到他眼睛的罪魁祸首翻了个面镜子材质很特殊,花纹雕刻的也非常的漂亮。 这显然不是他带过来的家里的镜子,也不是洛青曜要的东西。 府里下人的东西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住的这个房间外面的小院子,仆从们并不能轻易进来,不可能带了面镜子,过来顾影自怜,还把好端端的镜子摔这。 更何况,这镜子若是完好无缺,怕是比他府上买来的这些仆从还值钱些。 夫君在看什么? 洛青曜的声音冷不丁的在谢燃灯背后响起,好在他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妻子的神出鬼没,也没有被他吓到。 谢燃灯拿出帕子把这些镜子的碎片全部都收了起来:这是青曜你的东西吗? 后者凑过来,看了眼就摇头:不是。 谢燃灯沉吟:昨儿个有谁进了这院子? 回主子,是桃花,春杏,还有李牛。 几个仆从都被喊来了,但是每个人都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这面镜子。 他们在这个地方也住了些日子,屋子里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都见过,从未见过这面花纹奇怪的镜子。 镜子上面还沾了一些泥土,压着几片花瓣,甚至还有几只死掉的小蚂蚁,可能是镜子落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压死的。 其中一只长得尤其的怪异,头大还很丑,莫名给人一种死不瞑目的样子。 不过因为被蚂蚁压扁了,谢燃灯也没仔细看,被拍死的蚊子,蚂蚁,小蜘蛛都丑得很,看多了伤眼睛。 他拿帕子擦拭掉这蚂蚁,它们的血迹干了不久,院子里让人检查过了,也没有泥土松动的痕迹。 既然所有人都不认这镜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小院里遭了贼! 谢燃灯眉头紧锁:青曜,你昨儿个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他的睡眠算是比较沉的那种,除非动静很大一般都不会被万物打扰。 洛青曜就不一样,有个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但是这回,洛青曜摇摇头:没听见。 他唇角翘起:我昨天晚上做了好多梦,还梦到夫君了。 他十天八天都会梦到自己,次数多了,一点都不稀奇。 谢燃灯把镜子擦干净,蹲下来在雪白的帕子上拼好。 这看着像一面古镜,久经历史和风霜,碎成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可惜。 只是破镜难圆,谢燃灯懂得鉴赏,却没有修补的手段。 他打算拿帕子先把东西包起来,待会送出去看看,找找上京有没有能够修补的人。 洛青曜忽然说:这面镜子好像在哪里看过。 在哪? 好像是在梦里看过,一个白胡子老头拿着,对了,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前两天我梦到过的! 梦里的镜子,出现在现实当中,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是了,若是寻常的大盗,定然会惊动院子里的其他人。 他们这地方虽然打理得不错,可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外面,不至于被那种传说的大盗盯上。 而且洛青曜没听到动静,说明来院子里的很有可能不是人 谢燃灯突然感觉手里的镜子有些烫手了。 夫君,你说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不是你说的镜子妖怪啊。 谢燃灯逮着洛青曜认字看书,洛青曜学东西很快,就是不爱太枯燥的东西,对什么精怪故事倒是有点兴趣。 古镜和画一样,都是画本子里常出精怪的器物,但是不管精怪本身长什么样,基本上都是变成柔弱妩媚的年轻女子,哪有变成白胡子老头的。 说是这么说,被洛青曜这么一打岔,谢燃灯的紧张之情一扫而空。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是什么了不得的金冠,他在这里干着急也没办法。 谢燃灯把镜子一包,然后拿出来一张符篆贴上面。 这符篆是去寺庙里的时候,顺带向大师买的。 不比兄长给他留的宝物,用一样少一样。 大师开光的符篆数量不少,他也不心疼。 对了,我们正好去济宁寺看看吧,我听说那边的主持很灵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