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为了这事一晚上没睡,隔天一大早起床随意洗漱一番,动作利落地换了西服便自行开车去往公司。 似乎有意避开今天要来御乾湾等他办理离婚手续的温凝,能拖几天是几天。 他出门的时候时间还太早, 饶是有堵城之称的寒城公路上也人车稀少。 车子一路飙到公司门口停下,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 到了门口却迟迟不下车,驾驶座上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睨着自己的领带瞧。 那是他第一回 教温凝替他打领带时的那条。 早上也不知是什么心态,有意把这条抽出来往脖子上戴,可怎么戴都戴不好。 他记得那天小姑娘垫着脚尖,脸蛋红扑扑地站在他跟前,笨手笨脚地跟着他学,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胸膛前,拉着领带摆弄好半天,手指头还不时地划过他凸起的喉结,惹得男人一大早血气都涌上了身|下的某处。 到最后她也没把领带打好,可他却心情很好地戴着那歪歪扭扭的领带去了公司。 然而今天,领带是同一条领带,经由他自己的手打得工工整整一丝不苟,可却怎么看都觉得看不顺眼。 男人单手攥住领口的一头,左右扯了两下,见领带歪到一边,心上堵着的那股气似乎才平息了些。 片刻后又微扯了唇角自嘲,何必呢,何必自欺欺人。 一整个早上,江恕心不在焉,开会的时候眼神都只停留在手机上,没来由地担心它响起,怕是温凝打来催他回去办离婚手续。 太子爷心情不佳,底下人都隐隐察觉,整个公司沉浸在低气压中,连喘个气都担惊受怕。 过年长假结束,许多部门积压了不少工作,原本有几份文件的审签迫在眉睫,可如今见到江恕这个模样,没一个人敢往枪口上撞,就怕从他嘴里听见一句“撤资”,所有人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只是一天时间过去,江恕的手机都没再响起过。 温凝没有如约来找他,他忽地松了口气,可片刻后,眉头又重新皱起。 算起来,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回家的时候,门前再也没有那小姑娘娇羞里带着兴奋的迎接。 男人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温凝的电话后,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拨了过去。 打个电话而已,人都是他的,他打个电话又有什么大惊小怪。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冰冷的人工语音不断循环,江恕面无表情地接着打。 再打,仍旧是空号。 一连几天过去,温凝都没有和他联系,男人脸上没再有过笑,心下没来由慌神。 寒城是个冰冷残酷的地方,充满竞争缺少人情,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身上连钱都没有多少,只身一人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天,到底能去哪…… ** 温凝从御乾湾出来时便做好露宿街头的心理准备。 这个地方寸土寸金,她手里那点钱撑不住多久。 最开始的几天,每当夜幕降临,她便躲到到银行自动取款机厅里过夜。 虽说条件和御乾湾天差地别,可至少还能挡风避雨。 小姑娘抱着背包蹲在取款机厅的角落住了一周后,终于在离城中心较远的地方找到一处老旧的小楼。 楼顶有间小阁楼,是早年间还未统一规划时私自加盖的,房间面积小,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