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告状?别想了,老爷子昨晚喝了点酒,一大早又送医院挂水去了,怎么,江恕没和你说?也是,他连婚礼都不参加,又怎么会和你多说。” 婚礼是温凝心中的一根刺。 兔子再温吞也总有点脾气,她不打算在这里继续被冷嘲热讽,转身想走,却被王凡一把攥住手腕往后拽,一时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被身后的餐椅绊倒。 然而意料中的摔倒并没有到来,江恕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伸手一下揽住她的腰,小姑娘瞬间跌到了他身上。 刻薄的女声还在继续:“你小心着点!这桌椅可都是冰川时期的木雕,撞坏得话你赔——” “冰川时期的木雕也不过就是我江家吃个饭的地方,温凝一个江家正牌少奶奶,就是想撞着玩我也没有意见,倒是你……”江恕没等她说完,便出声打断,话音森冷,没有一丝人情味可言,他薄唇微勾,笑里带着轻蔑,“你们家陈理那点工资倒不一定负担得起。” 江家老二名叫陈理,陈理姓江不姓陈,外人一听就知道不过是个养子,更准确来说,只是江家曾经一位保姆的孩子,保姆意外过世,儿子便被收养下来。 “江家正牌少奶奶”无疑是王凡一直想要却没法名正言顺的头衔,至少在大多数人心中,她和她的丈夫一样,都是不被承认的。 王凡心里最忌惮江恕,陈理这么多年没能在圈里顺风顺水,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江恕的手段狠戾。 原本只想趁着家里没人,把气撒到他这个一看就好欺负的小太太身上,哪知道他像是在温凝身上装了监控似的,回来得这么及时。 王凡站了起来,局促地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江恕一把牵过温凝的手,旁若无人地低着头问:“吃了吗?” “什么?”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早餐想吃什么?” “不、不用麻烦——” 江恕偏了偏头,语气淡淡却不容拒绝:“麻烦陈太太做点寒城有名的小吃送上来,我记得你以前也是酒店服务员出身,做点粗事应该不为难?” 王凡气得脸上的玻尿酸都快变形了,可偏偏对方是江恕,她半点怨言都不敢有,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乡下小麻雀被江恕护着走了。 江恕牵着温凝,一路上薄唇紧抿没说话。 温凝偏头偷看他,也不敢先开口搭腔。 没有外人在的地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回到了先前的样子。 “还疼吗?”江恕突然问。 温凝愣了一瞬,以为他说方才撞到餐椅的事,忙摇头:“不疼,没怎么撞到。” 江恕“啧”了一声:“我说昨晚。” 温凝白皙的小脸一下红得没眼看了:“……” 男人轻咳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怎么去了旁厅?” 那地方通常是陈理一家出入,江恕鲜少踏足,嫌晦气。 温凝:“迷路了,这里太大。” 江恕都快被气笑了,这娶的到底是个精明的小狐狸,还是个蠢货。 “你怎么能这么笨?我一不在就能给别人欺负去了。” 温凝:“给你添麻烦了。” 江恕这回是真的被气笑了,掌心握着她的手揉捏着:“……是麻烦。” “以后被人欺负不用这么老实,想怎么弄回去就怎么弄,总有人给你兜着。” 你吗? 温凝垂着脑袋,手心被他握得发烫,他这么说,是要护着她的意思吗,她没敢多思索,又想起方才王凡说的话,忙问:“爷爷好点了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