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说的?” 顾锦沅睁大眼睛,就着那通过帷帐的宫灯看着他,看了半响,最后干脆躺那里了。 哼,当她傻吗? 他不承认,她也就不说了! ************** 这一日,距离辞岁日不过四天时间了,按照大昭国的传统,该是妃嫔们制作饼饵的时候了。 顾锦沅这一日早早地梳妆过后,又穿上了太子妃的诰服,之后便过去了皇后处,这个时候皇后也上了大妆,见到顾锦沅,又把今日的事和顾锦沅交待了下。 说话间,陆续就有女眷们过来了,来了后,每一个先在辞岁桌前拈香,之后过来拜见皇后和太子妃。 过来的,但凡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这次制作饼饵的名单是顾锦沅拟定的,一时看过去,却见顾锦沅凤冠云鬓,金凤丝垂珠点缀在额间,只衬得那玉骨冰肌花容月貌,堪堪正是倾国倾城的姿态。 她身段纤弱,但是在那一身华贵盛装之下,却丝毫不觉得违和,越发有了几分娇弱的尊贵。 一时众人不由暗暗感慨,想着昔日陆青岫何等样人,只道她红颜薄命,最后死在异乡,谁曾想十几年后,她的女儿竟然入了宫廷,成为了千尊万贵的太子妃,真是世事难以捉摸。 就在大家的各自感慨中,很快大家伙都来齐了,所有的人再次向皇后和顾锦沅见礼后,便开始制作饼饵了。 制作饼饵的辞岁桌分了两桌,一桌是皇后为首,一桌以顾锦沅为首,两边女眷年纪不同,年长一些的多在皇后那桌,而顾锦沅这边便是年轻媳妇和闺阁千金。 顾锦沅这么看过去,自己往日知道的几个都在,不过胡芷云不在,想必是心里不舒坦,干脆不来了? 当下也就懒得多想了,低头继续做那饼饵。 这做饼饵也是有些讲究的,须是诸位妃嫔或者宝眷们来做边儿做面饼调馅,并包好了,最后由顾锦沅亲自点上一个花点儿。 这其中的意思,大概是说妃嫔家眷们本就是来伺候皇后或者太子妃的,帮衬着做,最后皇后太子妃点上花点儿,就算是她做的了。 本来这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因为一直都是如此,大家能来帮着皇后太子妃打下手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但是偏偏就有人多想了。 顾兰馥在那里捏着饼饵,捏着捏着就有些恍惚了,她不由得想起上辈子。 上辈子,她刚当上太子妃,没来得及过一个年,也没来得及当上这为饼饵点花点儿的人,太子就没了。 之后二皇子登基为帝,顾锦沅也曾经以皇后之尊带着大家做饼饵,那个时候,她这个寡居了的前太子妃,只能是把做好的饼饵递到顾锦沅手中。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是于顾兰馥而言,却是怎么也无法释怀的耻辱。 因为当她把那饼饵递过去的时候,意味着她要跪在顾锦沅面前,意味着她把的努力都会化作顾锦沅头上的尊荣。 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但是上辈子,她要忍受一辈子吧。 顾兰馥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忘记这些,当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握着饼饵的手都在颤。 她想,自己使一些手段又如何,只要能嫁给二皇子,她怕什么? 总有一日,顾锦沅要跪在自己面前,要给自己递饼饵! 这么想着,她便突然将饼饵放下,之后猛地趴在一旁,发出呕声。 很轻很轻的呕声,但是当这声音响在大殿中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大家看向顾兰馥。 这,这是怎么了? 有些嫁人的妇人,知道事的,便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胡大将军的夫人,也就是胡芷云的嫂子,更是直接皱起了眉头。 而年轻姑娘们,则更多的是关心,甚至有那胡含秋上前:“兰馥,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肚子?” 顾兰馥干呕了半响,也没呕出什么,只是气喘吁吁地用手掩着唇。 周围的人等,听到这个,有的露出暧昧的笑,也有的抿唇不言,当然更多的是小心打量着顾锦沅这里的脸色。 要知道这位顾兰馥是顾锦沅的妹妹,听说关系不好,但是万一人家关系好呢?所以笑话人的时候得先看过菜碟,不能笑话错了。 顾锦沅看看顾兰馥,也是觉得奇怪。 她这是……要干嘛? 听着那声音,倒像是妇人有孕干呕,但是二皇子不能行人事,她去哪里来的珠胎暗结? 总不能说她和别的男人私通吧? 可是她和二皇子的婚事,虽说皇上不喜,有意想退掉,但到底没下旨,她怎么敢去和别的男人私通? 况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干呕,也太……大胆妄为了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