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鞋,且不提,以前那因为年纪实在太小而受其压抑着的躁动因子被完全释放出来后的狂野。 不能细提。完全不能细提。唯一能较为平和说出来的,该就是那时的少爷,会亲自上场动手踢人的。 就在胡同里面,像他踢塑料瓶的样子,去踢人。 那脚是什么地方?只需一下不把人胃酸都给踹出来让人叫他爸爸?以及他也瞎练练什么柔道,上头功夫也不让别人占的了便宜,两只手臂一夹一锁,该是什么下场就不用说了。 以上恶行劣迹既然都能被家里头兜着。而现在的,那用烟头烫人的行为算什么,又怎么了呢?整得多严重还是多大事儿一样: 蓝父首当其冲被从管教者名单中剔除。蓝母,则是不计其数的点过其忙碌程度了,致使她撇开公司事务,那余下的精力也就只能放在蓝竺的大头上,比如说乖不乖,钱够不够花和身体健康怎么样的这些。而至于其他任何牵扯到她宝贝儿子的别人?算个什么东西?连用脑想一下都是在浪费时间。 那少爷那块儿心理一面的空地,就自然而然的留给了姥爷照料长大。并且就真地,陪那宝贝儿时间最长的了-蓝竺上幼儿园的时候怎么着都放心不下,前五天,硬拉拉的就在外面从早等到晚,生怕谁把他那乖乖小外孙给绑了去,那架势,吓得校长都快跪地上请着老头子进去喝茶。好在后面再提点提点让校长自己看着办多照顾照顾的时候,好点儿了,可依旧放学前少说半小时就在那侯着,一见人唰跑出来蹲地上让宝贝儿荷摞着玩儿,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嘴里就骑老马骑老马老马快点儿的那么叫着。 那段时间蓝母也不是没有意识到此番教育好像不太对,把源于身上的那快肉给教养成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这位能在千禧年以前考上哈佛的骄傲大小姐是万万不能够允许的。这不刚和自家父亲说好把儿子带去美国自己一定好好照看呢,谁曾想定下的计划还是对于自己公务的繁忙太过理想主义。没有到一个月,妈妈就变成来自于完全不同人种的保姆了,那高鼻子大眼的洋妞儿着实使初期的蓝竺反抗不少,新新审美的挑战足以让他对那金发蓝眼的小姑娘同学说出我才不喜欢你呢你又不漂亮的话……也不是没想过聘请亚裔,或者就这么直说,中国人吧,那个根金女士想着还是万分重要的,只是她提出的那个要求啊,实在资本家的剥削了-藤校出来的,需事无巨细随叫随到照顾着那小小男孩儿,不开玩笑。 本就难以用金钱填补的落差空缺,再加上少爷那不好相与的、认为所有人都要为自己服务围着自己转的倨骜性格,心理防线崩溃是可以预料得到的迟早的事儿。 那老金头这么一听哪能啊?啊?孩子没个长久陪伴的多惨啊,况且我们家小竺儿可爱又招人疼的,怎么可能,不能够,还是我上阵吧。然后就是七十岁的人了,在蓝竺上小学的五年里,基本每个月都要飞到那边去待上一星期才回来。 这种那种的隔代宠溺已然揭示了,本来应该或许可以好好教导少爷成为一个从里到外的优雅讲礼的贵公子的长于旧时代的老人家,近乎舍不得对着豆丁发着怎么可以这么待人接物的火气?在他眼里,蓝竺永永远远是一个需要宠爱的宝贝外孙,别人怎么了,还是因为格局不够大,太不能容人了。 还是需要他运用那抹朱色多提醒一下,多担待担待了-这么一个小孩子父母早就离异,妈妈常年不在身边的,性格方面还望海涵理解了。 况且那造就出来的坏脾气,要怎么让蓝竺好好听话服从管教?跟他大声,他比你还要大声,并且还真地有理有据虽然细细分析起来都是歪的。 可怜的老金头就因此这般循环自我安慰着,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他聪明的,有一天成熟了就会收敛任性了。 但少爷现在被威胁着的一切,都不是在北京发生的,鞭长莫及,不是地头蛇能乱蹿的地儿。 于是乎还是边联系了那时候助群里的老大哥IT达人,边和这边的这王八犊子在这推太极。 吾乃君子,保守为妙。 “装你妈呢。不是我说你他妈到底想干嘛啊?就单纯地想要我揍你是不是?” “我?我不干嘛啊。” “要是说真有什么,那就是现在你得对我态度好点儿,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来。” “毕竟,你到底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吧?但是让人查我的IP地址,怎么着都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那请问,蓝大少爷是要卸磨杀驴吗?” “你管我他妈的卸不卸磨杀驴,有屁快放。” “我都说了,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只是希望你态度好点儿。 “尤其是对你身边的人。” “我不需要。这是他们应该的。” …… 怎么一和这种人说友善、美好的事儿就那么困难呢?嗯??这老师是怎么教…啊,既然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