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让我把你母亲接进伯昌侯府来照顾是吗?” 沈静嘉开口接了赵寒崖的话。 面前的小将军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孩了,但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知道,大小姐帮了我们这么多,我现在还要提要求是有些过分了,但是,但是……”沈静嘉轻笑着摇头,“罢了,此事暂且不提,我有个绸缎铺子,今日正好管事的会来,你也一起见见吧。” 听到这话,赵寒崖愣了一下,不禁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姐,站在沈静嘉身边的清溪。 然而清溪却只是温柔的笑着,并不给他透露任何信息。 赵寒崖也只好站在沈逸和的身后,等着沈静嘉说的那位管事的上门。 不多时,门前的竹帘便被人挑开,走进来一个妇人,身上衣着虽然看着并不显眼,却尽是好的布料。 “东家,这是这个月的账册,请您过目。” 她说着,将手里的两沓厚厚的账册送上,放在沈静嘉手边的桌子上。 沈静嘉看了一眼账册,开口道,“这个放在这里,林姨,让赵小将军陪你去偏厅里坐坐吧。” 那管事的身子震了一下,猛然抬起头,对上一脸疑惑的赵寒崖。 “娘?” 赵寒崖没想过眼前的管事会是自己母亲,他还以为,母亲依旧住在那破旧的小屋子里,过着贫苦的日子,没想到……林姨上前拉了赵寒崖一把,两人便去了偏厅。 “娘,您怎么成了管事的了? 我以为您……”他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但是林姨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她轻笑一声,“你以为,大小姐看中你们姐弟,就不管我,任我自生自灭了么?” 说着,她拍了拍赵寒崖的肩膀,“大小姐啊,看我绣花还行,本是叫我去铺子里做绣娘的,但奈何那铺子的管事阳奉阴违,私吞钱财,我这看不过去了才会偷偷告诉大小姐。” 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想当这个管事的,可是大小姐非要让我做起来,即便我觉得有些吃力,却总是不想辜负大小姐的信任,如今也算是做的顺手了。” 她看向赵寒崖,“也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才让你们过的这么辛苦。” “娘,我们哪里辛苦了,你看,我现在可是定安侯的义子,是人人称羡的小将军呢!” 赵寒崖笑着看向母亲。 “若不是大小姐仁慈,当初救下我和姐姐,后来又给我安排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说不定现在也只能在街头混日子。” 林姨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谁说不是呢,我跟你两个姐姐说了,以后要好好对大小姐,听大小姐的话,万不可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对你,也是一样,哪怕你现在做了小将军,以后要做大将军,也绝不可忘记大小姐对我们的恩情!” 赵寒崖扬起笑来,“娘,瞧您说的这话,我哪里会是那种人呢。” 等到母子二人说完了悄悄话,再回到正厅的时候,沈静嘉已经看完了账本,简单跟林姨说了几句,这才让人离开。 回过头看向赵寒崖,“赵小将军现在放心了?” “放心了放心了,是我想多了,大小姐都愿意救我们姐弟了,又怎么会忘记我娘亲呢。” 赵寒崖开口说着。 “我也不是没想过把娘亲接到定安侯府去,可是定安侯府都是老兵,义父又终生未娶,我怕外人知道了说闲话,这才想着来求大小姐帮忙的。”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沈静嘉却是看向一旁的沈逸和,“要说起来,你最应该感谢的还是哥哥。” “我?” 沈逸和愣了一下,怎么这事儿还跟自己有关呢? 沈静嘉笑着道,“对啊,你可记得,在马车上是你说寒崖这孩子天赋不错,若是有好的教导,必定能成为国之栋梁的?” 听到这话,沈逸和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向沈静嘉,“所以你是因为我的话,才安排他去定安侯那里的?” 赵寒崖也看向沈静嘉,仿佛看着再生父母一样。 “安排他去定安侯府是我的主意不错,可是定安侯愿意收他为义子,那一定是他自己争气。” 沈静嘉从不会谦虚的说自己没有帮过多少忙,可也不会把别人的功劳占为己有。 这一趟伯昌侯府来的,让赵寒崖感动的不行,就差当场发誓,愿意为伯昌侯府两肋插刀肝脑涂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