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野,阿野回来了。” 沈阿婆看着自己面前长得高高大大,英俊不凡的宿野,一颗心又惊又喜,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只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个劲儿的流着泪呢喃。 “好孩子,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错,沈阿婆记忆里的那个孩子叫阿野,姓宿。 是宿野。 ...... 黎音在家里很有耐心的陪着苍洛玩到中午,午饭吃的是她手擀的面条儿。 四岁黎音就会做饭了,她无论在怎样恶劣糟糕的情况下都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苍洛吸溜了一大碗面条儿,饭后又跟着姐姐消了会食儿之后就哈欠连天的嚷着要午睡了。 黎音让他自己上床,在旁边坐着看他熟睡着之后才锁上门出去了。 出了篱笆院门,门口隔了一条路之后是一个很大的水塘。 她照着苍洛的描述左拐,走了一会儿看见路口再次左拐,再次看见路口的时候再左拐......就这么左拐右拐之后,黎音最终站在了一座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门前。 是苍阿狗的家,周围有三两家邻居。 院子是泥土混着稻草夯实而成的,只不过时间久了,看起来很是斑驳,木门一边斜跨挎挂着,看起来随时要掉的样子,另一边则早就不知所踪了。 走进里面,更是杂乱无章。 野草茂密长得比人都高,只院子正中往堂屋去的方向有一条窄窄的一人宽的小路,看的出是被人经常踩踏踩出来的。 黎音顺着小路进了堂屋,又看了看左右两间偏房,空荡荡的什么有用的家具物件儿都没有。 人也没有。 黎音眼底此刻全是化不开的暗红,她懒懒散散的勾起唇角。 那番模样儿,又野又邪,像极了美艳绝伦又桀骜不驯的女妖。 不在家么? 还真是好运。 出了院子,照着原路往回走,路上开始下起雨了,黎音加快了步伐,赶在雨势变密,苍洛醒来之前到了家。 衣衫被细雨打的微潮,黎音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 换衣裳时,黎音又透过镜子瞥见颈间那道青青紫紫,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掐痕,她对着镜子挑眉,微微有些烦躁。 这种有仇没报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她怕阿婆回来看见担心追问,特意找了件衣领稍高的衣衫换了,但还是隐约看得见,便又把一条轻纱帕子做丝巾系在了脖子上。 对镜再看,果然瞧不见伤痕了,也不显得突兀难看。 收拾妥当,黎音再去看苍洛。 这小胖团子许是今日受了惊吓,哭的又狠,这会儿皱着眉头,还时不时的在梦中哭哼几声,睡得极不踏实。 黎音索性把他叫醒,准备跟他多玩一会儿,玩的累了,晚上或许能够睡得沉稳些。 姐弟二人玩闹许久,外面的雨也由毛毛细雨变得淅淅沥沥起来,却迟迟不见阿婆回来。 黎音取了油纸伞,抱了苍洛,决定把他先送到翠花婶婶那里,再问问阿婆茶摊儿的地点,去接她。 岂料他们刚出了篱笆院子,就瞧见阿婆推着板车已经快到家门口了。 黎音把油纸伞交给苍洛嘱咐他拿稳了,自己则跑出去帮阿婆推板车。 “阿婆。” 黎音跑着到沈阿婆身边,从她手里接过板车自己推着。 她看了一眼阿婆背后的方向。 是一个身穿玄衣,乌发飞舞,策马奔腾在雨中的潇洒背影。 而打马离开的宿野只听见了少女清脆空灵的一声‘阿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