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伟斌被宿舍里浓郁的花露水味道熏得连打几个喷嚏:卧槽,你们干啥呢。 宿舍里。 叶清之套着一件白色的毛衣,面无表情地站在连接阳台的玻璃门前。 陈浔正拿着黑笔在手心写写画画,旁边放着一瓶绿色的东西,疑似作案工具。 汤伟斌着实看不懂大哥的操作:不是,浔哥,你这是在干啥? 陈浔抬起头,凝重地说:延长生命线。 汤伟斌:??? 迷茫是真的迷茫,震撼也是真的震撼。 不远处的叶清之适时地给出了一声冷笑。 汤伟斌战战兢兢:?他立刻就害怕极了。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叶清之眼睁睁看着陈浔掏出花露水,在短短五秒之内连喷几十下,快得根本来不及阻止。 又过了几秒,碳基生物的感官彻底接收了这股新出现的味道。 叶清之被熏的头晕眼花,只觉得自己天灵盖都有点凉。 他的状态只能总结为一句话: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陈!浔! 罪魁祸首甚至还对自己造成的局面很满意:可以,别人绝对什么都闻不出来。 叶清之疲倦地走到阳台透气。 也许这就是他放纵的代价和惩罚,虽然宿舍两天都只有他们俩,但谁能说得准会不会有人提前回来呢! 他错了,没有住进双人宿舍之前,他再也不会满足陈浔的任何要求了。 另一头,陈浔还在欣赏这个前中后调都完美一致的老牌花露水 ,喜滋滋地说:我决定再下单两瓶,一瓶放我家,一瓶送给你。 叶清之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花露水相关。他看了一眼陈浔,警告道:不想挨打的话就先自动禁言一会。 陈浔感受到了男朋友散发出来的怨念和杀机,默默闭嘴,开始手动延长生命线。 当然陈浔是不会这些内幕告诉汤伟斌的,只给兄弟留下了无限的迷惑。 失敬了失敬了。小汤同学把大门也打开,形成对流。 叶清之在阳台站了一会,也回到屋子里。陈浔的手心已经被他自己细致地勾勒好了生命线,充满了迷信的色彩。 叶清之:去洗了。 噢。陈浔眼巴巴抬头,不生气了? 本来也没多生气。 顶多就是猝不及防被熏了一通。再说了,细究起来,他也是昨天的共犯呢。 陈浔嘿嘿笑了一下:我去洗手,待会一块去校门口吃混沌吧。 好。 旁边,汤伟斌完全没办法插入这俩人的对话,只能含泪咽下狗粮,同时心里还有点疑惑。 他浔哥这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慌里慌张喷花露水呢? 直觉告诉他,不要再想下去了,不然他或许会被狗粮噎死。 这次月假是高三生们放寒假前的最后一次假期。月假过后,大家又上了大半个月的课,在一月底迎来了期末考,以及他们只有七天的短暂寒假。 浔哥?你过年回家吗? 此时是本学期的最后一节课,老师已经把期末试卷讲解完了,剩下十分钟让他们自习。 叶清之偷了个闲,趴在桌上问陈浔。 陈浔转了转笔,琢磨道:不回吧?也就七天假,来回两天,在那边可能还要走亲戚,浪费时间。 叶清之点了点头,开始思索怎么把人弄过来一起过年他始终记得去年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给他的真挚又热情的祝福和陪伴。 先不说这个了,清流老师,你帮我看看这题阅读,为什么选A啊,我还是不理解,那个皮特不是在第三段说他不想吃有机食品吗?还有这句话我也很懵。 叶清之探过去看了看那题英语阅读。 哦,这句话是个谚语,你不能直译 一道题讲完,恰好下课铃响。两人一块回宿舍拿行李箱,把衣服和书带回去。 临近放假,大家也放肆了很多,大多都掏出了藏好的手机。 说到手机,之前二中进行了手机管理机制改革,这学期也陆陆续续没收掉了一大批手机。到了承诺归还的期末,现在办公室里人满为患,个个都嗷嗷叫着,等着自己的手机拿回来。 其中就有汤伟斌。 小汤同学一下课就冲向办公室,一边跑一边和兄弟挥手告别:我真的受够我的备用机了!我去接我的手机回家了,兄弟们下学期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