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三日月宗近撞到一个疾行的男人,温和有礼的太刀付丧神将他搀扶起来,道歉。 在新宿道歉是没有什么用的,人们更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三日月宗近也只是多年形成的良好习惯下意识地道歉而已。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悄悄的搭在刀拵上了。 “没、没关系。”男人吃痛地扶着腰,像个慈爱和蔼的老人般劝勉道:“年轻人走路看着点,像我这么大岁数的人被撞一下可是很疼的。” “是,对不起,我……”熟悉的声线令三日月宗近瞪大眼睛,近距离盯着那个老人,“你……你是……”詹姆斯·莫里亚蒂。 “你认识我吗?”詹姆斯·莫里亚蒂激动地按住了三日月宗近的肩膀,“我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你能告诉我,我的名字吗?” 难道是……失忆这种狗血情节? 三日月宗近望着这个与塔顶楼邪恶教授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沉吟了片刻,摇摇头,“不,我不认识你。抱歉,我眼神儿不太好。” 他不负责任地想:反正他们都要离开了,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就交给迦勒底的那位御主来解决吧! “太宰先生,被被,请等等我!”三日月宗近拖着沉重的步伐追上前面等待他的主人与同伴。 这才是他的全部。 “三日月,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太宰治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谁。”三日月宗近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闪瞎了狐之助的双眼,“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老人,仅此而已。” “哦,被被你照看着点三日月,别让他再撞到别人,在新宿失去记忆不追究你过错的人可没有太多。”太宰治不以为意地继续向前行进。 这也在您的预料之中吗? 三日月宗近惊恐地打了个寒颤,或许,成为主殿的敌人就是主殿敌人最大的不幸。 * “都坐好了吗?” 灵子筐内的众人都点点头。 机械冰冷而毫无机制的声音响起“十、九、八……三、二、一。灵子转移开始!” 再次踏上地面时,触目所及已经是青山碧水、鸟语花香的田园小筑。 时间恍惚在此刻定格。 付丧神坐在地上粗喘,然后与狐之助一起没形象地抱着痛哭流涕。 “嘤嘤嘤,终于回来了,六酱还以为自己要死在新宿了。” “呜呜呜,我想我的被被了,我的七彩被被。”山姥切国广第一次觉得,缤纷多彩的颜色是多么的美丽。 “哈哈哈,我终于能看见了,老头子的骨头都要被折腾散架了。” 太宰治半是无奈地扶额,我怎么养了你们这群没出息的刀? 第一个冲出来迎接他们的的不是预料之中、机动最快的短刀,也不是初始刀歌仙兼定,而是一个陌生的、褐色短发的青年男人。 印入眼帘的首先是青年的大长腿,然后是挺拔的身姿,坚毅的面容,以及从心底散发自眼中的、浓郁到化不开的忠诚与自责。 褐发青年冲到距离太宰治三步选的地方,骤然停下,整装、肃穆,然后在太宰治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咚”的一声跪下,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沉闷的语调自责意味十足,“主,压切长谷部救驾来迟,请您责罚。” 饶是处惊不变、淡定如太宰治,也恍惚了三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