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呢?厉害的不是叛军,而是你呀!那些叛军正是得了你给出的情报,才屡屡建功的!” “纯属无稽之谈。” 萨菲尔伯爵一口否决了这个指责。 他镇定自若地问:“公爵大人,莫非您以为,将这么一桩荒唐的事硬生生地扣到我头上,就能借此洗清你谋害王嗣的罪名了吗?” “确实不那么容易,但好歹也算个功劳了,应该能抵消掉一些罪责吧。” “你认为陛下会信?” “我好歹也是他的亲弟弟,你说他信不信?哪怕一时不信我说的,难道他以后还会信你吗?” 亨利公爵冷笑着说:“况且,谋害王嗣的事,我再拖一阵子,未尝不能想个法子来推脱、解决。可你暗中勾结叛军的事情,你真以为自己做的毫无破绽,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吗?对了,你也别想除掉我灭口,既然敢来,我总要给自己留一些后手。” 萨菲尔伯爵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公爵大人这是赖上我了。” 他平静地说:“说说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亨利公爵不禁微微皱眉。 因为他注意到,哪怕到了这般局面,这人竟然依旧没有认下勾结叛军的罪名。 由此可见,此人性格谨慎、精明到了极点,他不由有些暗暗心惊,面上虽没流露什么,内心深处却不免多了几分与虎谋皮的戒心,本来是想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此时,也略略迟疑了起来。 但最终,贪婪的野心还是促使他暂时忽略了内心的提醒。 他一边揣摩措辞,一边观察萨菲尔脸上的神色,诚恳地慢慢说:“我之前便曾同你提到过的,萨菲尔。” “我们两个本该是很合得来的朋友,因为我们都有对这个国家进行改革的雄心。” “所以,若是我们能从此达成一致、强强联手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再也不用担心那个腐朽的老头德莱塞尔成为你的阻碍,我也不用担心再去理查德对我的忌惮,从而克制着,不敢去放手施为……” 萨菲尔伯爵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极微妙的弧度。 他直白地问出一个问题:“公爵大人,您这是在要求我,协助您谋反吗?” “唔,你意下如何呢?” “我觉得,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儿蠢。” “不,我非常认真。” “可我看不出你有什么作为,手中又有什么力量,除了凭空捏造一件荒唐的事情扣到了我头上……” “别这么不屑一顾呀,萨菲尔。” 亨利公爵笑了起来:“你就这么肯定,我是凭空捏造,没有一点儿证据吗?再说,你又怎么确定我手中什么力量都没有呢?况且……” “萨菲尔,你认为你还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吗?这么和你说吧,如果咱们这次谈不成的话,我或许会倒霉,但理查德却不至于让我死。可我要是想尽全力去拉你下水,你是绝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萨菲尔伯爵还是没什么反应。 两人互相那么看着,全都一言不发,以至于,空气紧张地仿佛是一根绷紧了的橡皮筋。 最终,还是亨利公爵按捺不住,率先开口,终结了这场对峙。 他好声好气地劝说着:“这样好了,你先考虑几天……” 然后,他站起身,四下地看了看,又笑着说:“刚好,我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索性麻烦你多招待我几日。” 在萨菲尔伯爵冰冷的注视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