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赵琤就是为袁雪翎来的?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总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答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方向。 —— 赵琤从梁元帝那儿出来的时候,盛一立刻上前扶住了他,赵琤一把抓住了盛一,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殿下。” “回去再说。” 赵琤即便是突然来的,一整个白日的功夫,也足够人给他安排一个院子了。 盛一敏锐地看了看周边,总觉得潜伏着不少人,他不敢乱看,只能听赵琤的,扶着人离开了。 等主仆俩回到了院子,赵琤才慢吞吞地揉了揉膝盖,盛一立刻把药酒拿出来给赵琤擦药。 这一整日,赵琤都跪在殿内,梁元帝不见也罢,得知他在殿内跪着,也没有一点儿反应。看起来似乎像是对着昭妃的怒意牵扯到了赵琤身上。 “殿下您这是何必呢?” 盛一看到赵琤红肿淤塞的膝盖,忍不住出声询问。 赵琤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情:“容家的人都离开京城了吗?” “是,容家大郎君也已经跟着容太师走了。”盛一想到自己收到的消息都告诉了赵琤。 赵琤皱了皱眉,“查到了其他东西吗?” 这个‘其他东西’让盛一浑身一僵,随即摇摇头。 赵琤也没当一回事,只道:“别大意,仔仔细细去查,段家的人也要查。” 段家,正是昭妃的母族。 “殿下这样做,您与娘娘之间势必会水火不容,您与娘娘是母子,真的要这样做吗?” 盛一一直跟在赵琤身边,知道赵琤本质上也就是个聪明重情,又没有什么野心的人。 昭妃对殿下的期望,不是殿下所想。但殿下从来都是最大程度上的满足了昭妃,只是……袁侧妃的死,似乎已经成为了母子决裂的一把利刃,将殿下对昭妃的容忍斩断了。 殿下现在要做的事情,很危险。 赵琤听到盛一迟疑的话,目光平静地看向他:“真的要这样做。” 盛一沉默了,突然跪在了赵琤面前,磕了个头:“不管殿下做什么,盛一都会跟在殿下身边的。” 赵琤看着盛一,“其实也不必,待我做完这件事,你可自行离去,寻个好人家的姑娘,成亲生子,这样也能再过美满的一生。” 盛一没说话,赵琤也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只是叫他出去,自己要休息了。 盛一把门关了出去,赵琤从怀里拿出一枚香囊,香囊不新,上面甚至还有些破了。可赵琤却十分珍惜,仿佛透过了这个香囊就能见到他想见的人。 想起刚刚盛一说的话,赵琤其实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这一生只是看似花团锦簇,可实际上是什么模样只有自己知道。 都说生在皇家是没有亲情的,梁元帝疼爱他,但似乎又很敷衍,他也疼爱老三和太子;母妃力求他样样拔尖,恨不能超过太子,博得皇储之位。周遭的人,因着他的身份对他阿谀奉承,又或者避若蛇蝎。 从他一天天长大开始,母妃就对他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要求,不能跟这个走太近,因为是皇后或者贵妃那边的人;不能跟那个走太近,因为身份卑微,必然对他有所图谋。 母妃家世卓越,却被贵妃后来居上,她那时候就想过吧,一定要用儿子赢过她们,最起码也是赢过贵妃。 赵琤其实是个聪明人,他小的时候也跟太子和老三一块儿玩过,甚至去过兰贵妃宫里,见到过兰贵妃是怎么宠爱老三的。 兰贵妃不如母妃家世好,市井出身,起初宫里的人对她都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