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小王爷去书房一见,请小王爷移步。” 陆黎耳朵竖得跟兔子耳朵一样,听到道书的话立刻就转身警惕地看着她:“我又没做什么坏事,我娘想干嘛?” 道书感觉到自己额角抽了抽,她咬牙,忍着气道:“小王爷不做坏事,干嘛怕王妃。” 陆黎狐疑地看了道书一眼,心里有些打鼓。他给小仙子的风见草是偷了他娘的没错,但是他只偷了一半儿啊!而且,他娘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现了呢?说好的十天半个月才查一次库房呢?陆黎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当陆黎被道书带到滇王妃面前,看到滇王妃跟前跪着的汀白时,他终于明白了——汀白这小崽子卖他! “奸细!!” 陆黎指着汀白破口大骂:“你就是我娘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我不过是偷了一半根风见草,你居然这么快就出卖了我!汀白我看错你了!” 汀白听到他家小王爷见面就张口骂他奸细,他都还没来得及解释,小王爷就把自己偷了风见草的事儿给说了!老天爷啊,他跪在这是因为王妃问他小王爷去哪儿,他找不到人才跪在这儿呢!小王爷怎么自个儿就招了呢!? 汀白的脸色现在是真的挺白了,他看了一眼王妃,当他看到王妃的眼神慢慢地变得锐利的时候,已经不敢抬头了……小王爷,你…保重吧! 滇王妃眼神微微眯起,危险地看向陆黎,“风见草?嗯?你还偷了风见草?” 陆黎一看这反应不对啊!难道汀白不是因为他偷了风见草所以被抓来这跪着吗?他看向汀白,哪晓得这小子已经怂得不敢抬头了。可面对他娘的死亡凝视,陆黎毫不犹豫地就跪下了! ‘扑通’一下,陆黎就直挺挺地跪在了滇王妃面前,准备演,不,准备忏悔。 滇王妃连一点儿机会都没给他,直接说道:“我叫汀白来,是问你去哪,他不知道,我才叫他跪着。你倒是聪明,还学会不打自招了,说吧,你去哪了。” 陆黎茫然了一下,真不是因为他偷了风见草啊? “我……” “王妃,应王府和宁郡主差人送了谢礼过来,说是多谢小王爷赠药。” 陆黎正准备瞒着呢,谁知道外头来了个侍婢,说是应王府的人送谢礼来了。这一说,陆黎的话,滇王妃是不听也罢。 这还用说吗?应王府的人都来了,去哪儿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滇王妃原本以为他拿风见草去卖了,正想揍人呢,可听到是送去了应王府,这心头的气就消了一半儿,看陆黎的眼神也不那么凶狠了。 陆黎后怕地怕怕胸脯,小仙子可真是他的福星啊,要是他刚刚撒谎说不定就被拆穿了,然后又要被他娘暴打一顿。应王府的人来替他证明之后,他娘看他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呢…… 道书出去送走了应王府的人,滇王妃也让汀白退了出去,唯独剩下陆黎跪在滇王妃面前。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陆黎觉得自己腿都麻了,也听不见滇王妃的一言半语。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却和滇王妃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一愣,有些茫然。 滇王妃脸色不算好看,也不是发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仿佛有一种陆黎读不懂的情绪在里头。 在滇王妃这样的眼神下,陆黎自觉地就跪得更加标准了些,他总觉得他娘有什么事要告诉他。 · 去请鹤山的小婢来了,说是屠大夫也回京了,就跟鹤山大夫一起来了。郁棠闻言,便拿着锦盒到花亭等着。 屠大夫是个医术妙手,专门喜欢研究疑难杂症。郁棠的病从前是他看的,后来便是自己需要到处出诊,就把郁棠的病交给了鹤山,即便如此,屠大夫也会常常来给郁棠诊脉。 鹤山本是在切药,换的一身黑衣,听说郁棠请他过去看药,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过来了。 “屠大夫,鹤山。” 郁棠同两人颌首,屠大夫便直言让他给把把脉。屠大夫虽然姓屠,却是个慈眉善目的人,已过天命,未至花甲。郁棠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很是看得重郁棠的为人,平日里也多添一分关心。 屠大夫给郁棠把脉,奉月在旁边看得眉头紧皱,惹得屠大夫发笑:“你这小丫头,每次我给你郡主诊脉都是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被点名了的奉月也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小声道:“总是每次都希望屠大夫您能带来更好的消息,跟我说郡主的身子在好转。” 郁棠微抬头,冲奉月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可奉月见她家郡主这般温柔,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都红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