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头极力促成此事,彼方利益受损者必将对他打击报复! 陆秋成一个没有根底的纯臣,全仰赖晋文帝的恩宠,也不知能不能扛得住…… 只是无论如何,这为国为民之事,必是要有人去出头的。若是为了一己之利,人人都做缩头乌龟,那这天下还有何人能为百姓说话呢? 林晓寒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报复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不过翌日,秋雨轩的肖管事便找上了门,说铺子里突然有人闹事。 原来昨日傍晚,忽然有人来店铺里采买了大批的商品。然而到了今日,那采买商品的人便又带着一大帮人找了回来,还说昨日买到的东西是次品,让秋雨轩给他退货。 “那人说是要采买礼物,买了许多杯子和碗盘回去。今日再来,那些被子与碗盘都被磕碰坏了!”肖管事十分生气的说道:“昨日我们银货两讫,交出去的东西明明就是好的,他却死赖着说我们卖给他次品。如今秋雨轩门口都是他带来的人,把店铺围得是水泄不通。客人们都不敢进来了!” “你可知那客人是什么来头?”林晓寒想了想询问肖管事。 “不知道,都是外地口音,没见过的生面孔。”肖管事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找人去衙门里打听过了,但衙门里的钱主簿态度却很奇怪。说这是我们生意上的纠纷,让我们自己解决,并没有派人来管。” “好,我知道了。”林晓寒听到这里以后点了点头:“你把银子赔给那个闹事的人吧,先把人都打发走。这次吃了个暗亏,以后秋雨轩再不做这种大单的买卖。那些杯子碗盘,和容易碎裂的东西,也暂时先不增添了,把现存的卖完就行,先观望观望再说。” “这?可那些杯子碗盘的,都是秋雨轩里很赚钱的物件!”肖管事的有些不解的问道。 “再赚钱的物件,也经不起人一遍遍的闹事儿啊!”林晓寒闻言笑笑道:“仔细还不够赔的,你先按我说的去做吧,秋雨轩就算不赚钱,我也短不了你们的工钱,只管当心点就是了。” 肖管事是个聪明人,此时林晓寒虽没明说,便也回过味来。 东家怕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招来如此横祸,难怪那钱主簿的态度也变了!他眼珠子转了转,道了一声是,便领命离开了。 林晓寒这才起身,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秋雨轩的事情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连一向对林晓寒与陆秋成十分客套的钱主簿都毫不犹豫地站了队,可见对方背后的利益链到底是如何盘根错节! 正是因为这等原因,所以晋文帝推行起他的计划来才如此困难,且这朝中也没几个人和陆秋成站在一边。 秋雨轩之事,应当也只是一个警告,若是陆秋成一意孤行,怕是还有更多后手等着他们。 便是一向强大镇定的林晓寒,此时也忍不住有些忐忑。 他前世虽然也做过一番大事业,但却从未卷入过这等政斗之中。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他并不怕对方搅黄他几个生意,但却担心对方的报复不止于此。 果然,几日以后,京郊百花谷突然有客人说谷里的饭菜有毒,有人吃了里面的饭菜,晚上回家便身亡了。 此事的受害者是一个姓黄的商贾家的偏房子侄,也不算什么有背景的人家。 他在百花谷里玩了一天之后,还住宿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才回到家中。 到家以后,便开始腹痛难忍,家中也赶紧给他请来了大夫。但也不知为何,大夫还没到家,此人便倒下死了, 这黄家便抓住此事不放,说这偏房子侄是在百花谷里吃了中毒的饭菜才死的。 与秋雨轩一事不同,此事涉及到了一条人命,林晓寒本人也被官差请到了衙门里去了。 百花谷因此事被封,之前预定的客人来不了,林晓寒还要返还他们双倍定金。 倒是被请到衙门里之后,碍着他诰命的身份与细雨斜风先生的名号,那钱主簿对他还是客气的。 只请他在坐上喝茶,又仔细盘问了许多百花谷的问题。 林晓寒耐着性子一一作答,待官差全部抄录好了以后,那钱主簿才道:“此事牵扯甚广,案件又错综复杂,衙门里一时间应当也结不了案。在此之前,你这百花谷的庄子也洗脱不了嫌疑,就莫要再开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