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梯上。 它前半截身体被项云黩牢牢拽住,后半截身体不断拍打着地板,猛然一拍,半身立起,拉着项云黩的铁链向后。 身体整个调了个头,尾巴顶端又是张圆盘似的嘴,这东西竟然两头都长着嘴。 项云黩升成正式鬼差,武器随心而动,铁链分成两截,一截紧紧扎在怪物第一张嘴上,第二截不断变长,攻击这怪物的第二张嘴。 怪物没想到一个新任鬼差竟然这么难缠,它本来就不想惹这鬼差的,要是刚才客客气气让它收了这“三尸”回去,根本就不会起冲突。 谁知道它假扮的身份居然会被项云黩戳穿,还浪费了一张人皮。 怪物十分恼怒,但短兵相接就知道跟项云黩硬碰没有胜算,抬身虚晃,往楼下奔逃。 千百只手脚一同蠕动,项云黩一脚踩在了它留下的粘液上,他站立不稳,慢了一拍,就听见楼下一声尖叫。 是邢斐的声音!项云黩咬牙骂了一句脏话。 邢斐眼看项云黩行为怪异,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凶案现场,绕着一楼转了一圈,从底楼卫生间的窗户爬了进来。 怒气冲冲想找项云黩算帐,一进客厅就撞上了那个怪物。 怪物那张吸盘一样的嘴直冲到她面前,邢斐紧急之下还有本能,退回浴室用门卡住了怪物的头,掏出枪往它张着的嘴里开了一枪。 那怪物先是被项云黩的鬼差链所伤,跟着又封住了一张嘴,最后又被邢斐开枪击中,它知道项云黩下楼它再难跑掉了,扭动着头缩回去,走之前冲邢斐喷了一口粘液。 怪物破门逃走,用来套三只厉鬼的布口袋被留了下来。 邢斐被这口粘液喷中,又腥又臭,差点要吐。 项云黩追出门外,不见了这怪物的踪影,他又折返回来,邢斐紧紧关着浴室的门,听见是项云黩的声音才打开。 她惊魂未定,问道:“那……那是什么东西,你究竟是什么人?” 项云黩打开水笼头,让她好好清洗身上的粘液,想了想说:“我是江城分局刑警副队长项云黩。” 邢斐在水笼头下冲了又冲,把粘液洗干净了,可衣服全都湿了,项云黩脱下外套,让她罩在身上。 他看着被大肆破坏的凶案现场皱起眉头,地上除了一只写满了经文的布口袋之外,还有一堆人皮。 邢斐穿上外套出来,看见项云黩蹲在那堆衣物前,她没看见那怪物脱皮而出时的模样,但看颜色和质感,她问:“这是……” “人皮。” 邢斐见过许多凶案现场,但把完整的人皮剥下来的还没见过,刚把那股恶心给忍回去,这下又想吐了。 项云黩戴上手套,把人皮和衣物收了起来,邢斐看着他的动作,按着胸口问:“你别骗我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除了公职之外!” 项云黩扫了她一眼:“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跟你的上级报告,现场是怎么被破坏的。” 客厅里还好,楼梯和二楼上一片狼藉,明天还有同事要来,这个现场究竟要怎么解释? 就算这个现场能解释,项云黩看着邢斐手里的枪:“你开了枪,也得写报告。” 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况下她开了枪,邢斐要是照实写,估计得被双开,精神不正常怎么能持枪。 幸好是在安静的别墅区内,要是在闹市区或者人口密度大的居民区,他们俩现在就够喝一壶的。 邢斐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刚刚一切是真实发生在她眼前的,她看了项云黩一眼,现在好像能够理解他的古怪行为为什么会没人知道了。 …… “清理现场吧。”邢斐撸起袖子,也只有这么办了,好在现场是在客厅内,凶手杀人放血都在这里完成,邢斐想了想,问:“凶手,是人吗?” 项云黩本来还以为她会晕过去,没想到她竟然适应的还不错,不拘泥,懂变通,倒还有可取之处。 现场的东西都不能用,还得先去买清洗剂,项云黩提醒了邢斐一句:“你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