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琮也顾不得跟他讨价还价了:“哥,家里有人发烧了,烧得厉害,实在是迫不得已,劳驾您跟我去家里一趟,打个退烧吊水!” 赤脚医生为镇上居民服务了十几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急事:“打吊水可以,门你也得给我赔喽!” 莫琮满口答应:“在医药费之外,再给您添300,哥你看行吗?” 赤脚医生也不是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人,这才打开药剂室,去调消炎水,临近过年,他也不可能每天上门去人家家里打针,因为一次性准备了三次的量,又拿了两瓶酒精,一盒棉签,背着药箱,骑上自己的摩托车跟着莫琮。 陈鸢尾还烧得不省人事,莫琮轻拍她的脸蛋:“小鸢,醒醒,咱们先打个吊水,你再去睡!” 女孩艰难地张开眼睑,看见是熟悉的阿琮之后,信赖地跟着他的手臂的力量,穿衣打针。赤脚医生手脚麻利地给病人扎了血管,留下一大堆药水就要走。 男人身上还倚靠着女孩软绵绵的身体,不能送客:“哥,真是多亏了你,热水也没倒给你喝一杯,钱回头微信转给你。” 赤脚医生男人无所谓的拜拜手:“还是好好照顾你家病美人吧,怪美的一个姑娘,跟着你在这大山里受苦,钱记得给哥就行!”话落,他就背着药箱,骑着摩托嘟嘟地远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看着小鸢在自己家待了一个晚上,就烧得稀里糊涂地,他比任何人都难受,身旁的小姑娘十分依赖他,即使生病无力,也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生怕留下她一个人。 病人最大,男人也只能依着她,坐在床头看着药水慢慢的滴,换过两瓶水后,他又按照赤脚医生叮嘱的给女孩拔了针,放小鸢躺下休息,莫琮还不能走,他要观察一段时间女孩的体温,身体依然高温不降的话,他就要用酒精给女孩擦身体,进行物理降温了。 索性男人医生叫得及时,打了三瓶消炎药水后,陈鸢尾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只是身体还有些发冷:“阿琮,我要你进来一起睡!抱着你我的头就没那么痛了。” 真是歪理,不过男人还是除了外套毛衣躺了进去,他身上源源不断地热气透过单薄的秋衣传到陈鸢尾的身上,女孩就这样徜徉在他气息的海洋里睡了过去,乖巧又满足。 男人还在发愁,小鸢的突然发烧,自己还要按照原计划明天送她离开吗? 莫琮不确定了,渐渐地,两句身体挨得越来越近,像是契合在一处。 谁也没有注意到手机上收到的同样一条信息,武汉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1号通告:10时起,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暂时关闭,武汉封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