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儿吧啦的睁开眼睛,他迷迷瞪瞪看清自己身边的人是许逸。 清瘦的少年贴在他的身旁站立,极力掩饰手里的纸袋不让旁人窥见。现在见目标人物终于醒了,马上眉眼弯弯的轻声道:“生日快乐。” 还没等于仲书看清那是什么,忽然就有人把纸袋给哗啦一下用力夺走。 “呦呦呦,这是什么呀大班长——!” “啊,你、你——!还给我——!” 本来自己遮遮掩掩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说闲话,谁能想到下一秒精心准备的礼物竟然被抢走、而且挥舞在全班人面前起哄,许逸急的眼眶都红了。 “嘶……” 本就因为通宵纵欲而头痛欲裂的于仲书,先是被迫戳醒不说,现在还要忍受他们闹哄哄的大吵大闹,整个人没由来的更加烦躁。 “……别闹了,给我吧。” 脸色不好的站起身结束这场闹剧,少年拿着东西晃晃悠悠的回到座位、往桌洞里胡乱一塞,没一会儿又趴下陷入深度睡眠。 第二次叫醒他的是化学老师,这一次于仲书醒来的十分困难,脑袋沉重的跟挨了一击似的,眼皮怎么用力也睁不开。 而化学老师看到他紧皱眉头一脸痛苦,身上的温度也不正常,立刻派一旁的同学去办公室通知班主任过来,看看是送去校医务室还是通知家长接回家。 因为害怕麻烦到主人,于仲书强忍通宵后飘飘忽忽的恶心感,硬撑着说没事,在同桌的扶持下去校医务室挂了两瓶生理盐水,刚感觉稍微好点便跟班主任打了声招呼,一个人回到宿舍里休息。 可就在他睡下没多久,身体的情况突然变得恶劣,浑身的关节缝里像是针扎一样痛。起先他还试图通过让床单与肌肤摩擦来缓解对疼痛的敏感度,到后来精疲力尽实在是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边哭泣边呻吟。 好在,下午刚上完课的班主任放心不下他,课间从校外买了点吃的带着一起进了宿舍楼,却不想一进门就听到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 “怎么了!” 见状,她连忙上前摸了摸少年额头上的汗珠,同时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是于仲书他哥吗……对对,我是他班主任……” 后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太真切,却让于仲书无助的揪紧身下的单薄床单。 ……会管他吗? “啊好的,好……”简短的挂掉电话,她从包里翻出纸巾给Alpha擦汗:“你哥说他现在来不及接你,一等找人来接你回家……还能起来穿衣服吗?” “……嗯。” 艰难的回应着话,于仲书咬牙撑起身子。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polo衫、裤腰带上拴着丁零当啷作响钥匙串的中年男人急急赶来。 “老师?您就是老师是吧……诶你好你好……他哥哥现在有事赶不过来哩!让俺来拉他上趟医院……” “……” 于仲书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听到声音努力抬头瞟了一眼来人,然后慢腾腾的光脚下床找鞋。 “哦……你、你认识他吗?” “……嗯。” 虽然嘴上说着嗯,实际上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但他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多人认识主人;怎么想云安辰都绝对不会在青天白日的时候、明晃晃的跟他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 一个人坚持着出了校门上车,于仲书昏昏沉沉的坐在后车座上。一想到几个小时前俩人还在抵死缠绵,到现在身上还残留着彼此肌肤的触感,却不知道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这让他委屈的小声呜咽出来。 突如其来的情绪总是难以遏制,况且现在自己生着病,又难受又无助,在这个世界上能依赖的就那么一个人,还偏偏没办法出现在他身边。 谁的关心都不重要,他就只想要那个人。 好在这个大叔心肠好,说是家里也有个跟他一般大的儿子,一路上热情的找他唠嗑分散注意力,到了医院也是积极的帮忙挂号缴费,没让他多动弹一下。 最后一番折腾,医生开了单子,又给挂了个吊瓶。 于仲书本以为到这一切就结束,他只需要在医院里等着吊瓶挂完、拔掉针头自己想办法回学校;结果没曾想大叔帮他举着吊瓶,催促他去坐电梯。 “你哥说让你回家吊,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