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攸宁也忍不住问了句。 “当然。”顾依斐大大方方的应了下来,接着便把怀里的那簇花捧起来,笑眯眯的继续说着:“花儿白嫩白嫩的还带着点粉,不仅好看还有点儿淡淡的香味呢,你瞧。” 闻言,莫攸宁凑过去轻嗅了一下,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的他缓缓点了点头,注视着身旁人那双闪着亮光的眼眸,笑着说道:“是有点儿。” 花有没有味道他不大清楚,但他的斐儿是香的,且还有点甜。 两个此时满脑子都是彼此的人,哪里会去在乎花好不好看又香不香。 在意的也只是站在眼前的对方罢了,至于花香,也只是他们话语中可有可无的点缀。 不多时,二人也走到了洞穴前。 此时洞穴里的石壁已被幽蓝火焰灼得通红,甚至都有些裂出道道痕迹,而愈往里头走温度也就愈高。 顾依斐把那一大簇花收到储物戒中,这才走了进去。 许是有莫攸宁陪在身旁,这让他痛苦不堪的烈焰也没那么讨厌了。 到了池水前,没有多说其他,直接衣服一脱,便乖乖躺了进去。 那一阵接着一阵的刺骨疼痛如火亦如水般把他层层包围住,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这难耐的痛楚。 便是疼痛,都有千种万种。可在这里,他所经历的是那千万种疼痛糅合在一起的折磨,也永远都无法知晓下一刻迎接他的是何等的痛。 好在莫攸宁那熟悉的声音很快就在洞中响起来,荡在岩浆般滚烫的水面上,再荡进他心田中。这声音仿佛带着神秘的力量,轻轻的安抚着将近失去理智的他。 接下来这几日,顾依斐每日走动的时辰都是在洞穴的周围转着圈子,没再去瞧什么真枢谷的美景。 毕竟他也不想再遇到什么‘红道友’‘黄道友’,且只要能同莫攸宁说说话,便是在沙漠里散步都是带着甜的。 再难熬的日子也都会熬到头,很快也就到了最后一日。 于修真之人而言,几日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可对于顾依斐来说,这几天却仿若过了一生般的漫长。 这日,幽蓝又泛着红的烈焰已然烧尽,而顾依斐也被莫攸宁从那滚烫的池水中搀扶了起来。 与以往不同,今日的他竟还保留着神志,虽依旧是四肢无力,却也依稀知晓外界的动静。 就当他以为终于解脱时,万兽噬肉般的刺心之痛随着那一根又一根的细针破皮而入,刺过他的筋脉血肉直接往着骨上袭去。 神志全失的顾依斐在浴桶中使劲挣扎着,口中吐出声声咆哮,灰绿色的药水也随着他的剧烈动作溅落四周。 “按住他。” 白衣谷主开口如此说道,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下,视线专注的继续用灵力操控着诸多细针。 点点灰绿也沾染了他的白袍,溅出朵朵暗花。 嘶哑的咆哮声不停的从破旧小木屋中传出。 直到日升月落,那声音才渐渐转小,直至再也听闻不到。 见顾依斐已经失去知觉,白衣谷主眉头微皱。 “喂他桌上的水。” 莫攸宁按着指示,把水喂入斐儿的口中。 许是这疼痛太过难耐,对方把牙关咬得极紧,他也是废了一番力气才喂了进去。 轻轻拨了拨对方脸颊上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心口处疼得紧。 水一入喉。 好不容易昏死过去的顾依斐又被唤醒了。 疼痛,依然在继续着。 待到日出东方,白衣谷主才收了手。 把一排的宝贝针具们用特殊的药水洗过,再放入特制的法器中,才分了个眼神给抚着顾依斐脸庞的莫攸宁。 “醒过来再唤我。”说完,便把里屋留给那视线黏黏糊糊的小辈。 莫攸宁把白衣谷主的嘱咐记下,目光却从未移开过顾依斐的身上。 盯着眼前人那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犹如呢喃般轻声道:“都结束了,快醒过来吧。” 动作极轻的把浴桶里昏过去的顾依斐抱起,又取了干净的细巾把对方身上的灰绿药水都擦干,再整理起对方粘染上药水的头发。 涣散的意识一点一滴聚拢而起,顾依斐也醒了过来。 缓缓睁开眼,瞧到的就是莫攸宁那张让他喜欢到不行的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