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 紧接着他们身下生出皑皑雪山,因为他说过他们要去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所有的潜意识都在这一刻幻化了。 带着花香的雪片漫天飞舞。 每一座山峦都是他端坐的姿态。 她的身体开始发烫,遥远的云端响起哭泣的长歌,冰塌雪崩,汗水从她发丝间坠落。 … 就在他们浑然一体之际,远方忽然传来一声狼嚎—— 平衡被打破,乔以莎猛吸一口气! 幻影在一瞬间褪去,现实扑面而来。 他强有力的身姿覆在她身上,重得她喘不过气,强烈的撕裂感从身下传来,她人像甘蔗一样被从中折断。 “天……” 他并没有听到狼嚎,也没有被她的叫声打扰,他的专注度远远高于她,意识仍在停留在幻境之中。 “等等、疼疼疼……草!”乔以莎彻底醒了,她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冷汗热汗混在一起。“你醒醒、醒醒!我的妈呀——!” 他抱着她,就像当初喝魔药的那天一样,身体流淌蓝色的光芒,他的头发褪了色,不是莫兰那种苍老的灰白,他的白发很粗很硬,透着光泽,手臂和后背也生出白色鬃毛,光点通达周身,体格随着律动一点点变壮。 这可要了她亲命了。 两人现在完全处于两个次元,他听不到她的声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乔以莎下腹疼得要死人了一样,她双手抓住他头发,使劲往后薅,然而一根毛都扯不掉。 来不及感叹他的发质,他每上顶来一下,为了缓解疼痛,她就要大口呼个气,几次下来,供氧量明显不足。 她紧紧压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一时分辨不出是上面更难受还是下面更难受。 他今天唯一跟之前那次不同的是他不再冒寒气了,他热得满屋子全是水汽,跟桑拿房似的。 疼是不可避免的,但偶尔也有那么一下子的触电,让她忍不住仰脖嚎一嗓。但这跟他们最初于幻境之中的美好享受不可同日而语,不到两分钟的功夫,乔以莎已经呼吸困难,痛不欲生。 她像个妊娠的少妇,抓住洪佑森的肩膀,竭尽全力稳住心神,希望能静下心来找回刚刚的状态。 “天……天天天……hold on!不不不、不行、草!……真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嗝——!” 求生的本能让她放弃了面子,伸手去够衣服,哆哆嗦嗦地拿出莫兰那瓶红色试剂,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喝了下去。 果然是草莓味的。 药水入口很甜,后劲十足。血族的试剂延续了他们一贯冰冷风格,一道寒流顺着嗓子落入肚子,犹如冰川下滑,无形中缓和了洪佑森的滚烫。 血族古老的力量通达四肢百骸,最后渐渐收缩到她最为疼痛的下腹,形成了一道保护屏障一样,给了她支撑。 有了这股力量加持,乔以莎渐渐没那么慌了。 在忍住疼痛之后,乔以莎慢慢在这场互动之中,体会到人类最基础而简单的欲望。 没有高山,没有明月,没有漫天浪漫的银河雪花。 就这么一个土楼,旧屋,和充满了狼狗气味的床铺。 但女人是感性的,做这种事,只看身上的人,只要身上的人够甜美,那身下差点也没所谓。 他的强壮压制了所有不利的客观环境。 乔以莎死死抱住洪佑森的背,扯着嘴角笑起来。 “来……宝贝,下半场了啊。” 刚要投入,她忽然从他背后看到了什么。 一开始是小玻璃窗的角落流下了一点暗色的东西,后来整面玻璃窗上都淌了下来,乔以莎眯起眼睛看,分辨出那是血。 屋外再次响起狼嚎。 乔以莎认出这是首领的声音。 她渐渐清醒过来,拍拍洪佑森的肩膀。 “阿森……醒醒,好像不太对劲,窗户上有血。” 血液完全盖住窗户,唯一一点月光也被蒙上了,阴寒游走,屋里的蜡烛熄灭,只剩下洪佑森身上的光点,发出幽冥的蓝光。 “有人来了,你快起来!” 他仍没有听到。 在她塑造的那方自由天地里,他仍与她紧密相连。 当血涂满玻璃窗,里面忽然伸出一只腐烂的手。 乔以莎看得毛骨悚然。 “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