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携带的应急药剂,倒到伤口上,刹时疼得眼冒金星。她抬起虚弱的手,求救道:“快、快叫柳河,叫救护车……” 洪佑森看她的样子,安慰道:“不严重,不用这么害怕。” 乔以莎怒吼:“什么不严重!都这样了!我要死了!”她一骂人,身体下意识用力,血更凶狠地冒出来,像烧开了的毛血旺一样。加上她倒上的药剂是绿色的,两厢一掺和,视觉效果说不出的惊人。 乔以莎看得头晕目眩,仰壳躺倒。 “我死了!”她说。 洪佑森说:“死不了。” 乔以莎快哭出来了:“你不要说风凉话……” “别抖了,越抖血流得越多。”他走过来,两手穿过她腋下,轻轻一提,让她坐到桌子上。 乔以莎:“你在干什么,快叫救护车!” 洪佑森:“不用。” 乔以莎像一条上了砧板的鱼,乱扑腾:“放开我!叫救护车!” 他皱眉,不耐道:“你不要动了!” 说着,他将她的手腕掰到身后,一只手扣住,他另一只手直接掀开她的衣服,拨了拨那伤口。乔以莎疼得大叫。“你干什么!”她俩腿乱蹬,踹在他身上,他纹丝不动,跟块石头一样。 他稍撇开一点药剂,露出伤口,二话没说俯下身,直接贴了上去。 乔以莎傻了。 这真是始料未及。 他在舔她的伤口。 乔以莎愣了大概五秒钟,然后,在所有杂七杂八的感觉涌上来之前,她首先体察的感受是最直观的——痒。 实在太痒了,痒得她小腹绷紧,脚趾都蜷起来了。 其次是热,洪佑森的口腔温度比人类高,贴合在她皮肤上,高上加高,跟糊上一层暖宝一样。 乔以莎脑海里炸出一锅爆米花,在痒和热都结束后,她开始体会到另外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房间里残留着酒精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剂的青草香,房门外热闹喧嚣,衬得屋里静谧非常,他偶尔吸吮声让这平静变得浓稠万分。 她没有挣脱。 当然,她想挣脱也挣脱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乔以莎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像被舔死了一样。 他两手拄在桌台上,刚好圈住她,低着头,呼吸有点重,好像极力忍耐着什么。半晌,他沙哑道:“你那药剂里都有什么东西……” 乔以莎看着天花板,临时想起什么,愣愣道:“那药不是纯植物的,有抗生素……” 洪佑森低声骂了一句,他拧紧眉头,终于忍不住了。包房中央有个水晶台子,上面放着一个装饰用的花盆,里面种着装饰用的矮盆栽。洪佑森转过身,抱着那盆栽里一顿狂吐。 乔以莎滑下桌子,站到他身边。 她之前听说过,狼人的唾液功能强悍,杀菌疗伤无所不能。她也知道狼人是最贴近自然的种族,他们厌恶毒物,不吃腐败的肉,不喝被污染过的水,不太喜欢烟草酒精,尤其厌恶人类的化学药物。 这些药不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会让他们觉得非常不爽,就像现在这样。 乔以莎低头看看自己的腰。 药剂都被舔干净了,血也止住了,伤口像是被重新清理了一番,泛着浅淡的红。更神奇的是,刚刚还疼得要死要活的,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甚至还有点痒,伤口隐隐有种收缩的趋势。 乔以莎惊了,这简直上帝之舌…… 那边洪佑森终于吐得差不多了,回过头,双眼已经被刺激得变回了金色,嘴唇异常红艳,几缕黑发落在眼前,整张脸凌乱又凶狠。 乔以莎下意识解释:“我忘了抗生素这回事了,我也没想到你……”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洪佑森皱眉,蓦然道了句:“你把烟戒了。” 他吐得嗓音万分低沉沙哑,挑拨了乔以莎还没太回过神的神经,竟从中听出一丝磁性。 她问:“跟烟有什么关系?” 他说:“身上味道太苦了。” 乔以莎撇嘴:“吃点苦有什么不好。” 他又要说什么,忽然有人破门而入,乔以莎吓了一跳。 柳河带了一群人杀气腾腾冲了进来。 他指着乔以莎,狠狠道:“到处找你!手机怎么不接!” 乔以莎:“呃……” 没听到。 是真没听到。 她刚刚断片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