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的事,洪佑森望着窗外。 天朗气清,白云朵朵,清晨的寒凉渐渐被日光驱散。 夏俊坐过来,再次诚恳道歉,洪佑森一语不发。 夏俊看他的脸色,问:“怎么了?”他歪着脖子看洪佑森的脸,“想什么呢?” 窗外有一棵杏树,这个季节叶子已经枯败得差不多了,洪佑森盯着最上方一枝向天伸展的树杈,那上面落了一只乌鸦。 班级角落里有一伙女生围一堆不知在讨论什么,不时看过来一眼,捂住嘴小声笑。夏俊冲她们扬扬下巴,回头对洪佑森说:“你看,班里女生都觉得你在沉思,只有兄弟我知道,你只是在发呆。” 洪佑森还是没说话。 夏俊肩膀撞了撞他。“白长这样,闷死了。”说完就跟朋友去玩了。 就在他碰他的瞬间,乌鸦飞走了,洪佑森眉头微微一动,视线追随它离去的方向,直到消失不见。 第5章 城市北角,一家高档私人会所里,闻薄天正在跟人打牌。 几个手下上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闻薄天眉头一紧,说:“叫过来。” 片刻后,柴龙进来了。 他刚醒来不久,头上还渗着血,只拿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他的胳膊和肋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气息不稳,走路踉跄。 闻薄天上下打量他,缓缓道:“你这什么情况?不是说不可能输吗?” 柴龙低声道:“抱歉。” “抱歉?”闻薄天眯眼,“抱歉就完了?” 一旁小弟拿过来一件校服,闻薄天拎起来一看,往柴龙脸上狠狠一甩。 “你他妈职业拳手输给一个高中生?!” 他的声音带着回音在空旷的地下泳池绕来绕去。 闻薄天很年轻,从前他就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蛋,现在更是精雕细琢,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刚游完泳,穿着条泳裤,外面披着一件黑底红纹的丝绸睡衣,配上他过于苍白的肌肤,整个人透着股病态的贵气。 只可惜,再完美的外表也掩盖不住他神色里的狰狞阴毒。 他转头,轻描淡写对旁边的小弟说:“把他妈的药给我停了。” 柴龙闻言,紧张地抬起头:“别!”他往前走了半步,“求您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真的是对手……太出乎意料了,我没准备好。”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没用的。”闻薄天手掐腰,站到柴龙面前。“你是热场的,懂吗?” 身旁小弟递来一杯鲜红的饮品,闻薄天一饮而尽,面无表情道:“在小爷正式复出之前,你要持续不断地找那对狗男女的麻烦。以此为条件,我才会让医院帮你妈免费治病。”他摊开手,“我现在是出不去,才会给你机会。你是前菜,现在馊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柴龙还是那句话:“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闻薄天:“你都这个德行了,还要什么机会?” 柴龙头垂首,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声音沙哑:“只要您不停我母亲的药,我什么都肯做。” 闻薄天抱着手臂来回走了两圈,眯眼琢磨了一会,半晌,轻轻扬了扬下巴。 * 乔以莎在做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这种类似的梦她做过无数次了,内容大同小异。梦的前半段总是不好的,关于暴力、血腥、恐惧,还有胁迫……但后面总会有一个转折点,月空中亮起黑星,在那之后,天上地下,一片鸟语花香。 她对这梦很熟悉,熟悉到跟吃自助餐似的,都已经可以自己添加细节了。 这一次,她也一如既往等着转折点到来,然而在她的期待值被调到最高的时候,电话响了。 她按断,眼睛也不睁,祈盼能把梦续上。 下一秒,电话又进来了。 乔以莎眼睛开了一道缝,手机拿到耳旁,对方声音低沉,与窗外松软的日光形成鲜明对比。 “想赖账?” 她还未完全从梦中清醒,没出声。 洪佑森:“别装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