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报了离家最远的海市。我妈知道后断我生活费,我开始自力更生。 20岁那年她要我去她公司学习,我索性整个寒假没回来,跟朋友出国做随行翻译。 还有两天我22岁。她今年的计划是让我考研进公司,一辈子和高楼大厦打交道。还有你说的,她开始筹谋我的未来,甚至是我的婚恋。 我会一直反抗,直到和她完全割离。我不想做流水线上的猪肉。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舒笛不想沉浸在无措和溃败里,所以一直在想法设法逃离这个家庭,逃离蓉城。能逃一时算一时,能逃一辈子是一辈子。 她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这些年也一直在为之前犯的错买单。她告诉程之衔,这才是真实的她。 一直试图寻觅的真相,在舒笛主动全盘托出后,舒笛眼里的东西他渐渐明朗。可程之衔心里一阵发酸。 她到底是怎么从这份庞大的酸雨里走出来的。她怎么做到回顾以前的时候,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在讲别人的事情。 铺天盖地的信息打得他措手不及,他一时心口作堵,消化不过来。 舒笛笑笑,回过头看他,“紧张什么?” 程之衔去牵她的手,有点凉。“有我呢。” 那些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能慢慢处理好的。她对程之衔说,“你只要别凶我就好。” 程之衔想回个微笑,脸庞僵硬太久,一时没能放松。 他给她头发别到耳后,“我不凶你。” 模样十分认真,把舒笛逗得直乐。 舒笛抬眼看他,语气坚定,“程之衔,我记性很好,忘性也很大。但如果你做了什么错事,或者你凶我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程之衔给人搂怀里,“宠你都来不及!”默了几秒,他继续说,“我以前没认真谈过恋爱,哪里做得不好你尽管告诉我,别跑就行!” 许是晚风太柔,吹得她骨子里都是酥的。许是程之衔的直白坦荡,回答时的散漫痞气,她想起那晚那个浅尝辄止的吻。 舒笛一直望向前面不远处的情侣锁。程之衔顺着视线看过去,他说他想和舒笛挂一个。 程之衔扫码领锁写名字,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他看身旁的人神情不解,不由发笑,“你没反悔的机会了。” 舒笛抬头看他,他神色相当认真,悠悠开口,“挂了这对锁,你就是我女朋友。这么多铁石头见证,不能反悔。” 舒笛笑笑,“你挑个地方!” 嘎嘣一声,两锁相扣再挂墙,牢固又轻盈,和无数把锁层层迭放。 舒笛徐徐开口,“你如果背叛我伤害我,这些铁石头全变成子弹砸死你!” 说完她拍照留念,程之衔也拿手机拍她。 检查成片,程之衔技术还不错,随后两人离开。 回去的路上旅客逐渐渐少,小吃街的店铺七零八落开着。 程之衔见舒笛今天活蹦乱跳,给她续上今日份的鲜榨橙汁。 休息区旁边是青石阶梯,右边小桥流水,船只皆停。 舒笛不情愿坐这里喂蚊子,招呼他赶紧回去。无奈一杯橙汁下肚,撑得她浑身松软,懒绵绵的。 她让程之衔背她回去,美曰其为:昨晚她气了一整晚,现在气还没消。他提前预支的好脸色,现在得还。 程之衔今晚必是她的床上宵夜,不如省省力气,让生产队的驴多活动活动,回去做成餐点吃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