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进去。 “…你可真会玩儿…”他呼吸粗重,狂风暴雨一般地耸动,“居然这么湿…现在爽了?” 时雨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死死搂着他的脖颈,唇间发出凌乱而甜腻地呻吟,“…呵…你这会儿这么猛…啊…岂不是…也爽得很?背着女朋友出来搞女人,就这么刺激?” “…搞有女朋友的男人…就这么刺激?”他问,眼尾泛起血红,像是终于陷入疯狂的猛兽。 时雨半闭着眼,沉浸在高潮的快感里,放肆地呻吟,懒得再答他的话。 最后一线夕阳淹没在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背后,窗外的城市,终于被黑夜彻底笼罩。 * 裴媛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一顿饭吃完,她正跟傅青淮喝酒聊着天。 “哎,你说我刚才直接挂了他电话,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不说一声就把你扔在这儿尴尬,他也没觉得不好啊。换了我...算了,他不是还老怂恿你别跟我玩儿来着?哼!”傅青淮想起以前袁晗总偷偷跟裴媛说自己的坏话就不高兴,翻了个白眼,“哎,说起来,他以前不是挺乖的?今天这一出不太像他啊。” “好像自从做成了那个单子,他就忙起来了。可能升职了事情多了?我今天是挺不高兴的,但是又觉得他忙工作,我不该生气。” “又不是你的错,你反省个什么劲儿?他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这事儿,提前安排安排工作不行?提前跟你说一声不行?非等你人都坐下来点菜了给你说来不了?”傅青淮不快地说:“他肯定又跟你说是什么为了两人的将来努力奋斗是吧?那他还有脸不让你出来做策展?你也为了两人的将来奋斗啊,革命同志携手并肩,一块儿奋斗!” 裴媛垂下眼,“哎呀,这样说他又要说我嫌弃他是小镇做题家了,何必呢。” “喂,从来都是他自己在那儿说的好不好?他自己心虚,反过来怪罪你,倒要你自证清白?” 傅青淮教社会心理学,许多事情看得比谁都明白。只是以前裴媛喜欢他,又挺甜蜜幸福的,她不想说出来扫她的兴。 可今天喝了酒,又气袁晗的所作所为,她有点儿刹不住,“他是不是还说,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肤浅不势利,懂得爱一个男人的内在?哦,把你高高架在道德的制高点,回头你有一点不崇高伟大,他就要对你表示失望了,搞不好还要说错看了你呢。” 裴媛心里一咯噔,他还真说过。 去年他提起姐姐的儿子想来永宁读小学,让她找家里想想办法,被她委婉拒绝了。毕竟要在永宁落户,可是不小的麻烦,她不愿为着这样的事情去找自己的父母和亲戚们。 虽然他没有直说,可是失落和责怪,她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水晶酒杯上,陈年的佳酿酒色醇厚,在羊皮灯下显得深沉而通透。 裴媛心底隐隐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安,问她:“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这些?” 傅青淮转过脑袋,看着窗外的关山美术馆,自嘲一笑:“因为我知道,人在爱里,总是盲目的。你看我,不也这个怂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