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质上的却并非如此。 莫乌莉穿着那件他喜欢的卫衣。她紧紧盯着他,一言不发,先将属于他的空间彻底毁灭,然后再把这里变成极其美艳的噩梦。 他问:“你在里面干什么?” 她回答:“想看看你会不会发火。” 易思违停滞了片刻,然后,他迈开步子,一边向她走过去一边撒谎:“会的。” 莫乌莉笑了,笑着后退,笑着仰起头,笑着用手去碰他的身体:“不会发火的很无聊,太过头我也不想要。很难对付吧?”她站定身,不再移动了。 他低下头,两个人的鼻尖挨得很近。 他侧过脸,去吻她的嘴唇。可她却咬紧牙关。于是,他又从她面颊上离开,用湿漉漉的眼神询问她。 莫乌莉说:“你还没回答我,我是不是很难对付?” “是,很难对付。”易思违说,“但我没有就不行。” 她很满意,终于吻了他。唇齿交缠间,她用力环住他的身体,仿佛要把自己像刀子一样刺进他。 易思违休息的时间实在很少,他们把大部分花在床上。两个人都只着寸缕,但也不知道是皮囊都精致的缘故,还是单纯纠缠太久,没了羞耻心,就这样落落大方,也非常的自然。 他在更换床单。莫乌莉坐在地板上,用他的衬衫垫着,伸长腿去,用脚趾碰他的脚腕。她细碎地发笑,撒娇似的重复:“快一点。快一点。”易思违也不生气,只慢吞吞,学着她的口吻回复:“等一下。等一下。” 她重新躺上床,他俯下身,慢慢地和她接吻。 易思违戴着项链,风格没过去那么夸张。冰冰凉凉的金属落下来,掉在她白皙柔软的皮肤上。他觉察到她暂停,于是轻轻亲她脸颊。莫乌莉用眼神示意他项链,从开始就滑来滑去,有点碍事。 他不自己动手,只是说:“取掉吧。” 她笑了,伸出手去,把项链从他脖子上摘下来,吊坠递到他嘴边。易思违叼住十字架,她被逗笑,觉得他像咬飞盘的狗。可她还是凑上去,用力攀住他的肩。 莫乌莉买了新的浴缸,说让他去试用,却在他坐下以后闯进去。她坐在他跟前,两个人不能看到对方的脸,只是依偎在一起。她把他的手拿到跟前来,和他十指相扣。 他把脸靠在她肩上问:“你不用上班吗?” 她嘲笑他说:“坐到我这个位置,有工作的时候去就行了。” “真厉害。” “我知道。”她当然是世界上最清楚自己有多伟大的人,笑着仰起头,“说点好听的,我给你零花钱。” 这是什么要求?他想了想,兴致匮匮地说:“……妈妈?姐姐?主人?” 莫乌莉笑出声来:“一块钱都不值。” 周聿澍该出院了,一直发消息给莫乌莉,起初是和以前一样单方面汇报自己的情况,后来就问她为什么不来了。莫乌莉躺在易思违家的床上,通过钟点工打来的视频看狗,切换界面,这才回复他。 她说:“最近没什么去的理由。” 周聿澍说:“等我出院,你会来看我吗?” 莫乌莉思索一阵,发了一条语音过去:“我们现在的关系,去家里……不太合适吧。” 周聿澍打了电话过来,被莫乌莉直接挂掉了。他只好也发语音过来:“为什么?我们对外不还是夫妻吗?” 比格犬太可爱了,莫乌莉笑了两声,又切出去,分心回复消息:“我现在和其他人在一起。” 她看到那边变成正在输入中,等了好久都没有消息发过来,只是持续地输入。到最后,周聿澍说:“那我呢?” 莫乌莉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然后不说话了。 等过了好一阵,周聿澍发了一大段消息过来,内容大致是这样的:“亲爱的莉莉,感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你有了新的感情,愿意告诉我,本来就是对我的坦诚,也是对我的认可。但作为你的丈夫,我还是感到非常受伤。回望这数年的婚姻……”后面还有几百字,因为太长,莫乌莉就没仔细看了,但到最后,他的意思还是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和他注重家庭团聚。 莫乌莉问:“这不是你自己写的吧?” 她看到那边正在输入了很久,周聿澍说:“我请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