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了别处。 倒是几位皇妃记得关于书院的事情,还想要和宁暖搭话,试图借着安王对她的宠爱,让她能劝住安王。只是宁暖谁的话也不接,专心陪着静和公主,几位皇妃几次想要提起,都被她岔了过去,因而一整个晚上,都没有找着机会。 而另一边,众皇子坐在一块儿,楚斐与皇帝坐在一起,手里头捏着玉杯,被暖风吹着,还有些昏昏欲睡。 他只听着这些人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插进去。 也不知道是谁又说起了明年春闱,直到听到祝寒山的名字,楚斐才总算是提起了一点精神。 “今年秋闱,是一个叫祝寒山的学生得了解元,听闻明年春闱,京城里的人也在说,会是这祝解元能得头筹,祝解元已经和薛家定下了亲事,这薛功礼,下手可真是快。” “若说是动作快,到底还是不如皇叔快。” 楚斐眯起眼睛,朝说话的人看去,是大皇子。 大皇子说:“皇叔早前弄出了一个补助银,里头就有祝解元的名字。想来祝解元一定会记着皇叔的帮助,京城里头,可是有不少学生,都在说着皇叔的好。” 众人便纷纷朝着楚斐看去。 楚斐懒洋洋地道:“他一和薛家定了亲,便早早就将补助银还给了本王,如今可和本王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皇叔是雪中送炭,情谊自然不同。” “本王也不过是惜才,那祝寒山家里头破的连衣服都打补丁,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不正好,他考上了解元,不论未来会如何,以后都是给皇兄效力。”楚斐朝着皇帝道:“我给皇兄送了这么大一个人才,皇兄也不感谢感谢我?” 皇帝无奈:“你又看中了什么?” “臣弟瞧着,今年番邦进贡的那匣子宝石可实在稀罕的很,想讨来给臣弟的王妃做首饰。”楚斐笑嘻嘻地道:“皇兄不会连这点也不答应臣弟吧?” 皇帝从来不会再这点苛待他,自然是立刻应了。 他身旁的太监总管立刻将东西取来了,楚斐接来,让汪全收好,视线在在场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忽然叹气道:“实不相瞒,那书院的事情,也实在是愁人的很。” 众人眼睛一亮,立刻打起了精神,纷纷坐直身体朝他看了过去。 楚斐状若苦恼地道:“如今书院里的学生是不少,两个书院发展已久,本也不该我来操心,只是近日,我又发觉……” 几位皇子急切地道:“发觉什么?” 楚斐看了众人一眼,面上为难了一下,才说:“能进书院里头的学生,实则也已经都是考中了秀才,可能考中秀才,也已经很是不容易。还有更多人,因着家境贫寒,连学堂也读不起,像祝寒山这样的,甚至还有许多不如他的。”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三皇子试探道:“皇叔说的,不是青山书院,也不是白鹿书院?” “自然不是。”楚斐说:“我心里有个打算,是想办个启蒙班。” “启蒙班?” “京郊许多农户,因着家境贫寒,连给孩子启蒙也做不到,哪怕是咬牙能供出一个,可也就只有一个而已。”楚斐唏嘘:“普天之下,还有许多人,连字也不认识,让我瞧了,实在是心疼的很。” 众人又互相看了看。 “照皇叔说的,这启蒙班,又要怎么办?”四皇子说:“那些农户连书院也上不起,这启蒙班的费用,自然也是出不起的。” “正是。”楚斐颔首:“所以我在想,若是免除了他们的束脩,想来定能让那些人都能读书。” “那皇叔又是如何打算的?”大皇子主动道:“若是皇叔缺银子,可别和侄儿客气。” 其他皇子也是这般应和。 楚斐笑眯眯地道:“那我便厚着脸皮应下了。”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此事不如交给太子来办。” 太子面上一喜,其他皇子脸色却微微有了变化。 楚斐想也不想的反驳道:“这可不行,若是交给了太子,那我不是又没事做了?” “你竟然还愿意主动做事了?” “如今我可和原来不一样了。”楚斐说:“我已经有了王妃,我的王妃最喜欢我照顾这些读书人,我还等着启蒙学堂开了,好去让王妃夸我两句,若是让太子做了,我王妃去夸太子,这怎么办?” 皇帝一时哑然。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