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可阿暖呢?或许阿暖也后悔了,后悔嫁给了他,后悔怀了他的孩子,后悔早早便因为他而没了性命。 若是重生的人不是他,而是阿暖的话,兴许阿暖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愿意见到他。 意识到了这个,楚斐便不敢回答宁暖的问题。 他该如何说?我是上辈子喜欢的你?而上辈子却让你吃尽了苦头? 楚斐愁眉苦脸地的回了客栈,路过宁暖屋子门前时,他脚步停了停,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径直回了自己屋子里。 谁知道一进去,便看见一盏花灯放在桌上。 花灯里头的蜡烛早就燃没了,外表依旧精致的很,似乎是被主人好好保管着,那花灯是十二面的,每一面都画了图,是将军带着士兵与百姓共同抗敌的画,只要换上新的蜡烛,便能重新挂起来,一如初见时般耀眼。 楚斐愣了一下,立刻厉声道:“来人!” 一个穿着黑衣蒙着面的人立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楚斐指着花灯问道:“这是哪来的?“ 黑衣人眼神躲闪地道:“是方才……方才宁姑娘送来的……” 楚斐大惊:“她为何要将这个送回来?” “宁姑娘什么也没有说,只让属下将这个交给王爷。”黑衣人道:“宁姑娘吩咐了,属下也不敢不从。” 楚斐总算是慌了。 …… 那边,宁暖一路上没吭声,回了自己屋子里。香桃一路也不敢和她搭话,直到进了屋子,四处看看,见江云兰不在,才总算是敢和她说话:“小姐?” “什么事?” “您方才和安王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香桃不解:“奴婢听您的意思,以后是不会再理会安王了?” 宁暖没有吭声,只从自己的行李之中翻出了一本在青州城里头买来的杂记,看了起来。 她看了没一会儿,便又心烦地合上了书本,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香桃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身后,不论她做什么,视线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跟得宁暖烦了,才在桌前坐了下来。 香桃又试探地道:“小姐先前和安王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大胆的很……” 她哪里见过他们小姐这样大胆的样子? 她们小姐从来都知礼教,半点也不会逾矩,今日却说出了那么大胆的话,还是亲口与安王说,她在一旁听着,就已经是震惊不已。若不是知晓他们小姐和安王没有关系,差点便以为他们小姐何时偷偷与安王有了来往。 张口喜欢闭口喜欢的,连做梦这事也说了。 不是安王对他们小姐死缠烂打,而是他们小姐主动逼问安王的意见。 香桃跟了她数年,也算是了解她的性子,越是如此,越见到她们小姐忽然这般“任性”的样子,她便越觉得吃惊。 “小姐?” “你也不准再与我提起那人。”宁暖说:“从今日起,一句话也不准提。” 香桃张了张嘴巴,然后应了下来。 得了,如今还用“那人”来称呼安王,连名字也不叫了。 宁暖又拿起那本青州杂记看了起来。 她看了没多久,外头忽然响起了窗户被敲响的声音。宁暖愣了一下,只出神了那么一瞬,便很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