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碰巧看见她,这才出声叫住。 最初的慌乱过后,她又很快镇定了下来,低着头不敢抬起,只轻声应道:“民女见过安王殿下。” “不必多礼。”楚斐走了进来,在她眼前站定,温和地道:“本王与你哥哥是朋友,你也不用和本王这般见外。” 宁暖低低应了一声,却是没有答应,头也仍然低着,不敢抬起。 她这才知道,原来昨日住进附近院子里的贵人,竟然就是安王。想来安王也是为了慧真大师而来的,只是不知道有安王在前,她与娘亲还没有机会能见到慧真大师。 宁暖本来以为安王很快就会离开,却不成想安王非但没有走,甚至还继续和她说起了话。 楚斐道:“本王听你兄长提过,来云山寺是为了求见慧真大师,只是想要见慧真大师的人太多,昨夜就来了好几位夫人,你兄长与我感情好,若是需要本王帮忙的,可以尽管提出来。” 宁暖心中微惊,仍然低着头道:“不劳烦王爷了。” “这哪算什么麻烦。”楚斐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宁暖没有吭声。 楚斐心中遗憾,只可惜先前没有与宁朗多说几句,让宁朗在他妹妹面前多说几句自己的好话,不然也不会宁姑娘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防备着他。只是他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若是贸然有什么动作,说不定还会让宁姑娘受惊,以为他是什么不轨之徒。 见宁暖依旧是一副警惕的模样,楚斐心中叹了一口气,很快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他就住在旁边的院子,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在寂静的清晨之中,宁暖还听到了有下人对他问好的声音。 宁暖不敢多待,很快就匆匆进了屋子里。 她进去的时候,江云兰已经醒了,见她从屋外进来,不由得问道:“阿暖,你去哪里了?” “娘,我只是去外面透了透气。”宁暖顿了顿,到底没有将自己遇见安王的事情说出来。 她也没有细想为何会这么巧就在院子外面看见了安王,住的这般近,碰巧遇见了也不是没可能。 她没有说,江云兰也没有在意,匆匆起身洗漱完,收拾好一切,两人便急匆匆地去找慧真大师。 去找慧真大师的人有不少,两人走得近了,才发现外面还站了一伙人,只站在门口,愁眉苦脸的,似乎是被拒绝在了门外。江云兰细细打量一番,才惊讶地对着宁暖小声道:“那是秦御史的夫人,听闻秦夫人的儿子最近生了重病,找了许多大夫也没有治好。” 想来秦夫人也是为了儿子的病,听闻慧真大师回了云山寺,才特地上门来求给儿子治病的办法。 很快有小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双手合十,对着秦夫人微微鞠了一躬,垂目道:“施主请回吧。” “小师傅,你再通融通融,让我们见见慧真大师吧。”秦夫人哀求道:“我儿如今生了重病,我找遍了所有大夫,他们都没有医治的办法。上天有好生之德,难道大师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儿失去性命吗?” “长老说了,今日不见客。” 秦夫人面色灰败。 旁听的江云兰脸色也不好看。 等秦夫人一走,她便立刻去问:“小师傅,能否让我们见一见慧真大师?” 小和尚仍然道:“长老今日不见客。” “小师傅,我们是有要紧事。”江云兰着急道:“那今日不见客,明日见不见?” 小和尚摇头:“明日还未来,长老也未说。” 江云兰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小和尚却双手合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施主请回吧。” 江云兰也没放弃,而是和秦夫人一样,继续在院子外面等了起来。 接着又来了许多的人,可守门的小和尚却半点也不松口,只说慧真大师不见客,将所有人都拦在了外面。 随着日色渐高,等在外面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楚斐在院子里等了许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拿着自己的扇子,慢悠悠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特地打扮了一番,让下人拿出了新做的锦袍,乍一眼看上去似是低调,可仔细看来,衣服上由技艺精湛的绣娘绣满了暗纹,头冠上镶的是番邦进贡的珍贵宝石,一身端的是贵气风流,与佛门清修之地很不相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