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擦这个吧。”庞明把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若是细看,还发现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正轻轻地颤抖着。 章银:…… 大可不必这样。 好像他和这一瓶药酒是毒蛇猛兽一般。 “痛一会儿比痛几天要好。”庞明眼睛闭得紧紧的,放开攥紧的手,将将手高举头顶,“来吧,我准备好了。” 算了,痛就痛吧,一天痛几分钟总比痛几天要好吧? 这伤不擦一点药酒,好得慢。 章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说:“那你忍住。擦的时候为了让药酒渗入,我会用点力。” “要是实在痛得不行,你就叫出声。” 庞明点头。 “我去洗干净手先。”章银说着,而后将手中的药酒往旁边的桌子一放。 庞明:…… 鼓足的勇气泄掉一大半。 他有心想让章银不要去洗手,直接上,他怕等久了,他不敢让章银擦了。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物质比较匮乏,便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打得那么惨。 庞明试着动一下,刺骨的痛钻入心中。 他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的,只因一时贪念而导致自己落到这般田地。 章银已经洗手回来了,他拿毛巾擦干手上的水迹,而后两手互搓,搓得手心发热之后再将药酒倒地手上。 “你闭上眼睛吧。”章银看见庞明还是睁开眼睛,便说着。 庞明只得闭上眼睛,他还有些不放心地叮嘱着:“你等会搓的时候轻一点。” “好的。”章银应着,手就毫不留情地放下去,而后用力一搓。 庞明立刻痛得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不过尽管痛得不行,庞明也只是尖叫,两只手瞬间攥得紧紧的,极力忍耐着。 章银也没有瞧见他脸上那狰狞的模样,他只是用力地搓着。 这些药酒得用力搓才能更好地渗入到皮肤里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庞明只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这折磨终于停止了,他感觉受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痛。 他睁开眼睛,却见章银又往自己的手心倒了一些药酒。 庞明惊恐地看着章银,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也确实问出来了:“不是已经可以了吗?” 他以为酷刑已经结束了。 “还没有呢。”章银应着,“你受伤的面积有些大,刚才只是倒了一点药酒,还要多擦两次才成。” “多擦点药酒,让药酒渗入肌肤的同时,也能将淤血给擦散,这样更容易好。” “你再忍耐一些,等会就好了。” 还没有等庞明回话,章银就上手。 “啊。”庞明又不受控制地大叫,就连天花板都快要被他给震下来了。 章银一边用力地搓着,一边忍受着尖叫。 这药酒其实只需要擦两次即可,大队长把药酒送给他的时候跟他说的。 但是他决定多擦一次,谁让庞明对不起他呢? 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庞明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但并不耽搁他给庞明多擦一次,毕竟他可是为了庞明快些好起来。 等章银终于停手的,庞明也停止了尖叫。 他此刻全身大汗淋漓,被踢伤的位置火辣辣地痛。 他也顾不了痛了,伸出手将脸上的泪水给抹干净。 他不想流眼泪的,但是刚才实在是痛极了,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庞明感觉涂了药酒之后,虽然那些火辣辣的,但是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章银擦干手回来,看到庞明如同死尸一样躺在床上,眼帘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刚要说话,就听得有人推门进来。 “晚上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章银看了一眼来人,正是傅程,便说着,“到时你再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吧。” 若是寝室里回来的不是傅程,而是别人,他都让庞明开口了。 但是这人是傅程。 他跟傅程不对付,并不想让傅程知道太多他的私事。 庞明点头。 晚上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章银打了饭,要了一份土豆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