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禀报:“启禀皇上,臣无能,没有留住谋杀公主之人,不过臣亲眼所见她是往东园门方向逃走的。” 自己的怀有身孕的亲生女儿差点在宫中被谋杀,简直是没有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皇帝冷寒着一张脸,沉声怒道:“查,今天就是把皇宫翻一遍,也要查出凶手下落!” 御前侍卫的梁统领立刻跪地领命,当场就要点走一半侍卫。许清元在思考后插嘴道:“皇上,臣以为还有一人应当捉拿。”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才纷纷投向她,许清元眯着眼睛定声说出那人的名字:“岁安。” 皇帝一挥手,梁统领会意,带人离开马不停蹄地开始搜寻凶手和不见人影的公主的贴身宫女岁安。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许清元脖子上的伤痕,皆大骇,皇帝即刻道:“把公主和许翰林扶到德禧殿中好生照看,将太医都请过去看看。” 现在宴会还在继续,为粉饰太平,皇帝不好久留,他带着宫人回到保和殿,但在场的人精谁都看出来方才必定有意外发生。 惊惧之后,许清元感到的是身体上无尽的乏力。王内官抢着扶起许清元,将她带去公主宫中。她一躺下挨着枕头,便觉得浑身更难受十倍,神思极度疲惫困倦,在太医到来前便半昏迷了过去。 这一觉许清元睡得黑甜,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她问过宫女,现在是当天晚上亥时一刻。太医给她诊治过后说万幸没有勒断喉管,并无大碍,好好休养就是。 不过公主的问题比较严重,除去头上的伤确实是脑髓震荡之外,她的精神也受到极大刺激。 起码许清元当时是有七成的把握自己不会出事,所以心理状态没出问题,可公主一直认为自己死到临头不说,临走前还要搭上一个许清元,绝望到极点,直到张闻庭出现突然将局势扭转,公主的心情大起大落,很难不出问题。所以她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一直在说梦话。 万寿节以一种不太和谐的方式结束,即便皇帝已经尽力封锁消息,但当时宫中那么多人,都有各自的信息渠道,瞒不住的。 这天晚上皇宫中灯火通明,梁统领在彻夜搜查,许清元坐在偏殿案桌前喝了一碗粥,然后静静地听着外面侍卫们来去匆匆的脚步声和宫人的惊慌反应,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大早,许清元不顾宫女们的劝解,穿好官服去翰林院上值。其他人个个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一概不理,专心处理自己的工作。不过她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内官前来请她去面见圣上。 这个时辰皇帝差不多已经退朝,许清元被带到御书房外,经过通禀后进入拜见。前后脚的功夫,昨天认识的张闻庭也被带到这里,她揣摩皇帝应该是要询问昨日细情。 张闻庭看向许清元,她便把昨天的细节一一讲述出来,直把皇帝听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门外通禀说梁统领带着抓获的岁安求见。如今岁安嘴里塞着布条,双手捆的严严实实的,不但脸上鼻青脸肿,身体其它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块好地方,显然昨夜已经受过严厉的刑罚。许清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梁统领将岁安一把摁跪在地上,回禀道:“启禀皇上,臣昨晚在御花园西南角的山石背后发现了岁安。” 他不消皇帝吩咐,对着岁安厉声呵斥道,“为何要谋害公主,从实招来!” “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岁安声音微弱地呢喃着,但她却说不出任何其他的东西来,更不用说是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见皇帝脸色不好,梁统领急忙道:“岁安方才就一直狡辩,没想到如今还不肯说实话,请皇上再给卑职一点时间,卑职一定能撬开她的嘴。” 在皇帝准许后,梁统领眸光一寒,扯着岁安告退。 皇帝神态稍微缓和一点,转头对两人道:“多亏有许翰林和……” “臣是观阳伯府三子,张闻庭。”他上前一步主动接上皇帝的话,然后又守礼地退回去。 皇帝点点头,允诺道:“你们二人此番立此大功,想要些什么赏赐?” 听到这句话后,许清元尚未如何,一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