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她好像就这么被遗忘了,只能安静地待在这间小房子里看看外面风景。 房间内带一个洗手间,一日三餐有一个墨西哥女佣送给自己,那个女佣不会说话的样子,神情木讷,看来完全无法沟通。 她到底两世经历,心态够好,不至于太过憋闷难受,不过就是担心。 初鹤兮不知道什么情况,关队长那里有什么进展吗,还有陆守俨,他知道自己不见了踪影,是不是担心死了。 现在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种未知让她难免有些焦躁,但是又无计可施。 其实她猜着福宴清也像初鹤兮一样,他们不知道姑奶奶的藏身之地,所以只能设法寻找,显然福宴清想拿自己来吸引姑奶奶出来。 不过可惜他好像打错了如意算盘。 初挽就在这种百无聊赖和担忧着,慢慢煎熬着日子,偶尔也开始提提要求,比如今天要吃鱼,明天要吃虾,后天又要吃羊肉的,好在她的要求都能得到满足,她每天吃得倒是挺舒坦。 一直到这天,她被带出了那房间,再次看到了福宴清。 福宴清脸色不太好,有些憔悴。 初挽看着他,好奇:“你没找到我姑奶奶,却被警察找上门了?” 福宴清冷着脸瞥她一眼:“你从小就这么不讨喜吗?” 初挽淡声道:“说句实话而已。” 福宴清眯眸,看了她好一番,才道:“上车吧。” 初挽:“去哪儿?” 福宴清:“你能不能有点人质的自觉?” 初挽:“咱们不是亲戚吗?” 福宴清拧了拧泛白的眉,笑了:“你不是不认吗?” 初挽:“我姑奶奶那里肯定不认你,不过你好歹是我表叔的亲爹,这是血缘关系。” 福宴清眯了眯眸子,便呵呵笑起来:“你担心了,怕出事,所以赶紧拿鹤兮来提醒我?” 初挽叹了声:“这不是事实吗?你看你,一把年纪了,头发胡子都白了,你说你落下什么?我表叔虽然对你态度不佳,但是好歹是你血脉至亲,你就这一个儿子吧?你还有别的儿女吗?你不想让他恨你吧?” 福宴清却沉下脸:“行了,别说了,上车。” 初挽见好就收,也就上车了。 那是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车上的玻璃被黑布遮住,完全看不到外面。 初挽没有抵抗,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抵抗。 其实只要福宴清不发疯,她应该很安全,福宴清是想利用她来要挟姑奶奶出现,姑奶奶出现了,她必然是安全的,姑奶奶不出现,福宴清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况且还有初鹤兮。 显然福宴清对这个儿子也多少存着一些顾念。 自己一旦出事,初鹤兮必对他恨之入骨,这父子情基本没什么挽救的可能了。 车子启动,初挽闭上眼睛,感受着车子前行的方向和大概路程。 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车子正在往墨西哥边境墙的方向开,这让她心里多少不安起来,毕竟过了那堵墙就意味着进入一个法制完全不同的社会,一切将更没有保障了。 就在这时,初挽突然听到剧烈刺耳的刹车声,之后她的身体便无法控制地往前飞,直接跌撞到了前面座椅上。 她撞得头晕眼花,而就在这种剧痛中,外面好像有枪声想起来,带了消音装置的枪声仿佛放鞭炮,闷闷的爆破声在前后响起。 初挽摔在那里后,干脆也不起来了,她就趴在座位之间,安静地等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枪声终于停了。 初挽支起耳朵,听着外面动静。 这时候,越野车的车门被打开了,刺眼的阳光瞬间照进来。 初挽抬起头,看向来人。 在辨别出来那个人的脸后,她脸上无法控制地有了失望。 来人竟然是关敞。 关敞单脚抬起,踩踏在吉普车上,之后倾身过来,俯首看着初挽。 他打量了她一会,之后才有些纳闷地说:“初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初挽笑了笑:“这不是关敞吗?关敞你怎么来这里了?好久不见了。” 关敞把手伸向她:“初同志,你快下车吧,这里不安全,我带你离开。” 初挽:“就不劳烦你了,我觉得这车里挺舒服的……” 关敞却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扯下吉普车。 初挽猝不及防,险些跌在地上。 关敞:“初同志,你会骑马吗?” 初挽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关敞那依然一脸憨厚的样子,冷笑:“不会。” 关敞:“那就可惜了,那你和我一起骑吧?不过我是一个男人——” 初挽直接道:“马呢?” 关敞便笑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