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忧伤在某种程度上对自己是一种治愈。 人活在世,总是免不了这样那样的纷争,即使一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在他浪荡情场的时候,偶尔回首间,也会有一些忧伤和无奈。 活在世上,终究不能免俗。 谁也不能事事如意,总归有些不完美,最要紧的还是珍惜当下。 初挽尽情地享受着陆守俨的呵护,他知道自己心情不好,这一段对自己格外小心,又特意腾出时间来陪着自己过去海边。 他们住在海边的酒店,早上打开窗子,阳光和海风一起迎面扑来,他们可以看到远处辽阔的大海。 陆守俨拿了相机,一家四口照相,玩耍,在沙滩上堆积起城堡,让自己的脚丫埋到土中,又手牵着手在海中嬉戏。 天气很好,阳光很好,海水很好,丈夫和孩子也都很好。 初挽的心便被阳光和笑声填充得满满的,她觉得有些事,她确实不必非要在意。 就像现在她已经不会太执着于九龙杯一样,一些自己力有未逮的,她也可以逐渐放下。 姑奶奶自然是要找,但这并不是她人生中的唯一,如果实在找不到,她也要过好自己的人生。 从海边回来后,日子恢复到了以前。她重新对捡漏拾起了兴趣,出入拍卖会,平时则专心利用美国图书馆丰富的资料,继续自己的写作。 现在已经有美国一些图书出版公司和她联系了,她和对方商议过后,考虑写一些中国艺术品科普以及小故事。 她觉得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式,至少通过比较亲近的方式将中国文化传递给西方人。 她现在也很注意留出时间来陪着孩子玩,孩子两岁半了,也有了小孩子的社交需求,不过他们在这里只有两个华人家庭的朋友,那还是保姆带着孩子认识的。 好在陆守俨在美国的学业很快也要结束了,他们没多久就可以回国了。 这时候,聂老头制造的皿天全方罍终于大功告成了。 初挽:“聂叔叔,能拍照片传真过来给我看看吗?” 聂老头却道:“你想看看?那你看看美国那件,再看看湖南博物馆的就行了,不就是他们那样的吗?” 初挽一听,自然明白,不能多问。 聂老头这脾气倔着呢,多问一句,他肯定觉得那是对他的侮辱,回头一恼起来,干脆不挣钱也不给她了,那就麻烦大了。 她只好赶紧奉承了几句,果然把聂老头吹得洋洋得意起来,倒是显摆了好一番:“说实话,你太爷爷做瓷器,这个没得说,咱比不上,你们家是家学嘛,但是青铜器这一块,不是我吹,早几十年的北平城里除了我们家,再没别人了,别人家也做,但不够瞧的。” 初挽自然附和,表示赞同,确实她太爷爷在青铜器上比不过聂家,聂家到底是家学渊源。 这么吹捧了一番,聂老头对她态度倒是好了很多,便开始商量着怎么运过去美国。 初挽找国内关系,想办法给聂老头开了高仿品的鉴定证书,之后托物流运过来。 这期间,和聂南圭联系,说起这件事来,倒是把聂南圭逗笑了。 “我爸就那样,他就是要你这个初家后人承认,金石这一块初家比不上聂家,你承认了他就舒坦了。” 听得初挽笑道:“行,我可以对着他承认一百遍。” 这么说着话,聂南圭倒是提起另外一桩事:“阿联酋的皇室拍卖会,你有兴趣过去吗?” 初挽:“我听人提过,没太留心。” 阿联酋因为石油资源一夜暴富,发展迅猛,但是他们并没有躺在石油上享乐,而是要发展非石油经济,启动一个“城市营销”为核心的发展计划。 听说这两年他们大笔大笔砸钱,生生要在沙漠中建造起一座高楼林立的城市,为了吸引人气,他们最近要举办多种活动来吸引全世界的富豪,并邀请各地企业家前往,这次的迪拜皇室拍卖会便是其中之一。 迪拜那是有钱人,全世界都得高看一眼的大款,他们既然狠狠砸下重金,这次的拍卖会竟然精彩纷呈。 事实上就初挽所知道的,关于迪拜的一切,现在也才刚开始,这个石油巨富的国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