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是谢先生将我送回的酒店,我们只是几年前在朋友的婚礼和满月酒席上见过面,算起来,是高中校友。” “我只是捡到他的卡,从卡上知道他单位的名字,我中午会请他在利得维希餐厅吃饭,我昨晚喝醉了,耽误了他一点时间,这个……不违规吧应该。” 对面的人迅速记录好信息。 “誓先生,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也是职责所需,每一个接近谢先生的人我们都要确保安全,否则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意外,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誓洇点点头,心想,原来那次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所以这些人这么紧张他这个三番四次接近谢惟燃的人。 下了车,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打了车,去了利得维希。 接下来一个月,怕是都要在被监控范围内了,誓洇笑了笑,心想,他刚刚哭成那样,确实很难不让人怀疑。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他很轻易地看到远处一辆白色面包车里几个人头晃动。 收回目光,他翻着菜单。 看到符合谢惟燃口味的菜,他多停留了几秒,随即摇了摇头,还是将菜单合上。 手机震了震,是谢淮光的消息。 谢淮光:这会儿才醒,年纪大咯,要是还年轻,睡两个小时就生龙活虎了。 誓洇:我昨晚在酒店门口遇到你哥了,他还送我回了酒店房间,这会儿我在利得,想请他吃个饭答谢一下。 谢淮光:你住那离他单位确实不远,对了你有没有遇上……很正常你别害怕啊,我们家每个人都被调查过,祖上三代都查得干干净净。 誓洇:嗯,遇到了,理解,安全工作嘛。 谢淮光:自从出了车祸以后,我哥就变成重点保护对象了,啧,这就是被国家保护的感觉吗? 誓洇:我们本来就被国家保护得很好,在云南的时候,见过太多从自己国家逃到中国来的,被遣送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哭着说不想走,回去了挣不到钱,孩子连奶粉都喝不上。 谢淮光:对,也是,比起他们,我们可太幸福了。哦对了,别忘了明天去钓鱼,我会叫老陈去接你。 誓洇:好,知道了。 七扯八扯地聊了一会儿,谢惟燃出现门口。 誓洇招了招手,谢惟燃过去坐下,却很敏锐地朝楼下某个角落看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点了吗?” 誓洇将菜单递过去,“我不知道你的口味,不敢随便点,你看着点吧。” 谢惟燃点了菜,果然是他会点的口味。 誓洇点了些偏辣的。 “你看起来不太像是能吃辣的。” 谢惟燃喝了口果汁,如实评价。 誓洇点点头,“起初吃不了,后来习惯了,也能接受了。这边的辣度,还算低。” “你一个人在那边,还好吗?” 这句算得上关切的话,让誓洇愣了一下神,随即若无其事地和他对视。 “一个人过,当然没有那么多烦恼,连衰老都会慢一些。” 谢惟燃看着那张算得上年轻的脸,连连点头。 “你回来,还没有回家去吧。” 话题突然转变,誓洇低了一下头。 “还没想好,回去怕是免不了脱一层皮。” 这话,听起来,有些后怕的意味。 谢惟燃当然想到誓涟对誓洇的管教之严格,随即宽慰他。 “你哥他脾气是不太好,但还是想你的,回去低个头,他不会凶到哪里去的。” 誓洇闻言笑了起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