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迈开大步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被留在廊下的秀儿在他离去后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夏日的温度被她后背泌出的冷汗抵消,冰凉出的指尖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她将自己的脸埋进膝盖,悠长的一声叹息缓慢的吐出,沉重的心跳恨不得把她压到地面下。 泪珠被洇晕在了袖子上,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把自己摆放在可怜卑微的立场上,可事实却正如余庆所说,真到了那一天,她怕是连哭都不会了。 什么是一生一世一辈子?她怎么敢去奢望。她端的清自己几斤几两却控制不了心中深渊疯狂扩张,他们待她越好,她越想索求更多,不单是衣食住行的满足,她还想要他们的.......她已经贪得面目全非了。 兀自消沉难过了一会儿,她就站了起来。她已经不想再躲在余福身后受他庇护了,她必须要自己站起来才能堂堂正正的回应他们的付出。就像她昨天自己说的,她跟他们叁兄弟每个都是夫妻,夫妻间的事,她靠自己解决。不管是余庆还是余祥,她既然想要他们把心全给她,从现在开始她就自己去争取,争来了她自然欢喜,争不来她也认! 余庆暂时不想纳妾就是她的机会。 繁华正茂的宁静后院里出现了秀儿忙碌的身影。等她落地的花瓣收拾干净,晨露也基本散了。 常秀娟把收在厢房中的晒架搬出来,将待晒的药草摊开摆上竹筛,再整齐划一的搬上晾晒架。这活儿她早做习惯了,翻翻拣拣赫然有了医家娘子的架势。 余祥在前院药房也惦记着那些还未晒好的草药,看太阳已然升高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进了后院,结果就看见秀儿拧着眉头特别认真的在侍弄那些药草,那模样让人见了都忍不住觉得可爱。 “姐姐怎么没等我,自己先把这些搬出来了?”他叁步化两步,踩着木制的围栏就跳进了院子,利落的衣不沾尘。 他前脚落地,后脚秀儿就忍不住念他,“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跳来跳去的?楼梯就在那边,你万一崴到脚摔倒怎么办?” “摔倒了有娘子陪,还可以偷懒,美死我。”余祥脸上挂笑,快走到她跟前,“这些架子多沉,下次记得等我过来再搬。” 秀儿看他笑得光亮,深觉刺目,“你便是这样笑也不该踩着围栏跳来跳去,真摔了我才不管,等着你两个哥哥轮番训你。” “姐姐真不管我?”余祥抿唇蔫坏道,“那我便瘸着腿跟在你身后,让你心疼。” 一抹笑意被余祥叁言两语逗出,秀儿尽力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我才不心疼。” “真不心疼?”余祥耍赖一样展开手臂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软磨道,“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心眼儿了,都反过来欺负我了。” “你原来知道平日里都是你在欺负我?”秀儿侧过头,盯着他的眼睛嗔道,“你快松开我,万一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余祥搂着她的腰一顿扭晃,“院子里又没别人,再说我抱着自己娘子谁敢管我,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吗。” 秀儿脸颊绯红,就觉得天本就炎热,被他一抱更是热出一头一身的汗,“你快放开,这样大太阳底下抱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