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的话脱口而出:“怎么了?” 倪清嘉摇摇头。 陈敬想到一种可能:“来例假了?” “呜……”倪清嘉疼得一抽一抽的,本来还能忍,陈敬一问,她立刻委屈地哼了一声。 在脆弱的时候,她忘记了要躲陈敬这件事。 潜意识中,陈敬是个可以依赖的人,她可以向他诉苦撒娇。 陈敬面含忧色,径直走进教室。 教室里另外三两个同学稀奇地看过来,互相交换着八卦的眼神。 陈敬在倪清嘉座位旁半蹲下,目光和她齐平,低声问:“很疼吗?有没有药?” 轻柔的嗓音从她耳畔传来,倪清嘉恍然意识到陈敬现在离她那么近,可是教室还有其他人,他疯了么…… “你……”倪清嘉才说一个字就停住,缓过那阵抽疼,有气无力地说,“我第一天都这样,明天就好了……你走吧。” 陈敬看着她额上冒出的冷汗,“这样吧,我去给你买药,要是疼得受不了你就吃药,不想吃就留着下次。” 他挨着倪清嘉,在外人看去像是在亲密无间地耳语,行为不妥,说的话更不妥。倪清嘉比方才清醒,抬起头,艰涩地启唇:“别……你走吧。” 陈敬沉默一秒,“晚饭吃了吗,给你带一份?” 倪清嘉蓦地想流眼泪,身体很疼,情绪随之变得细腻敏感。 他为什么这么温柔…… 她那么狠心地甩了他,躲他,骗他。 陈敬干嘛还要对她好。 她的良心很小,她会动摇的。 倪清嘉说:“不用,我让人帮我带了……” “好。” 陈敬抬手,想摸她的头发,僵在空中。 最终还是垂下,压着嗓说:“嘉嘉……” 声音很轻,只有两人能听见。 如同雪粒子落在掌心,即刻融化散去。 倪清嘉短暂地听见这一声,便再捕捉不到。 愣神的间隙,陈敬离开了。 倪清嘉觉得陈敬是被她劝走的,嘴角泛起苦涩。 但没过多久,陈敬气喘吁吁地从窗外递了盒止痛药给她。 倪清嘉现在脑子转得慢,怔怔地盯着桌上的药,然后转头看陈敬。 学校门口有一家药店,陈敬应该是跑着回来的,发间微湿,脖颈也出了层薄汗。脸颊发红,不知是跑热的,还是背后漫天霞光映衬的。 陈敬叮嘱:“一次吃一粒。” “水杯给我。” “……不要。” 教室现在又多了几个人。 陈敬站在走廊和倪清嘉轻言浅语,在旁人看来已经足够暧昧,要是被看见帮忙倒水这种事,更难说清楚关系。 陈敬面无波动,“那我进去拿了。” 语毕,迈开脚步。 “陈敬……”倪清嘉登时叫住他,把杯子递出去。 陈敬到楼下接水。 望着陈敬远去的身影,无形中,倪清嘉感觉陈敬和之前很不一样。 分开之后,他们大多是以普通同学的方式相处。除了假期那次的擦枪走火,陈敬很少主动和她说什么,在学校碰见也仅仅看她几眼。 倪清嘉本以为陈敬能放下,但她想错了。 时间不会疗愈陈敬,只会让他在日复一日地思恋中加深对她的喜欢。 倪清嘉不知道他深沉的喜欢。 今天的陈敬像恋爱时候的样子,对她无微不至地关心。 可是他们早就分开了…… 她觉得他们这样不好。 陈敬接完水回来,还想说些话,倪清嘉赶他:“你去吃饭吧。” 陈敬静静注视着她,双唇紧抿,眉目似云雾般深沉。 没再说话,“嗯”了声,走了。 倪清嘉握着暖暖的杯身心念道,他的嘴巴好干,最近肯定又没有好好喝水。 打开杯盖,甜甜的热气升起。 倪清嘉的眼蒙上盈盈水汽。 他哪里弄的红糖,难怪接个水这么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