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强烈的压迫感跟周父要打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周母立即缩着脖子,生怕会落到她身上来,还有那眼神,感觉要吃人一般。 这时听到那大胡子的命令她出去,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气焰呢,顿时一声不吭灰溜溜地出去了,走出铁门后,还不敢站在显眼的位置生怕那人会追上来,她特地把自己的身影藏在人行道绿化带旁边。 周母怎么也想到这一趟的盐城之行会这么艰难。她什么事都没办好,还白白搭上了几百块的车费,刚才的畏惧消失干净,想起这事顿时又气得在原地直跳脚。 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往哪里去,回去的车票车次是在后天上午发车。现在她兜里也就五十多块钱,也不够她重新再买一张票。而且她现在被水灌满的肚子又开始饿得咕咕叫,胃里也开始烧了起来。 简直是哪哪都不舒服。周母捏着车票和五十块钱,想了半天后也只想到一个去处,那便是火车站。她打算去那边窝一下,然后再买几个馒头吃,她被饿得实在是受不住了。 至于家宝的事情,只能回去后再说了,现在她也联系不上那死丫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在盐城空等肯定是不行的,这大城市的吃喝拉撒都要钱,她可没有那么多钱烧得慌。 于是,周母立即起身冲到马路旁边拦了一辆车,跟司机说了她要去火车站。 周母上车后发现这车里面还挺新的,坐着也挺舒服。她扣扣摸摸着屁股下面的坐垫,眼睛也瞟来瞟去。忽然一下不小心,手指头用了些力将那皮垫子抠了几块出来。 周母撇了撇嘴,望着手指甲里的皮屑,不耐烦地弹了出去。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火车站到了。 周母拍了拍手拉开车门将两块钱从车窗里给司机扔进去后转身就走。 她正东张西望想看哪里有卖包子馒头的铺子,突然间胳膊被人拉住。 周母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来偷钱的小偷。她早就听别人说过火车站附近经常有小偷小摸蹲点,经常偷过路行人的钱,有的还明抢。难道今天轮到她了。 周母还没来得及呼喊“捉小偷”。拉住她胳膊的人开口说道:“这个乘客,你刚刚是不是只给了两块钱?” 听到说话声周母转过身一看,是一个长得又矮又瘦的中年男人在说话。 身量和她差不多,周母上下一打量过后,倏地放松了口气,不是小偷啊,吓得她一大跳。 因此她一把挥掉了抓住她胳膊的手,撇嘴道:“怎么了?你谁啊?” 司机手被挥掉后也不在意,仍笑眯眯说道:“我是刚才载你的司机,乘客,车费一共是十二块钱,你少给了十块,麻烦你结算一下。” 周母听到十二块的车费又是吓一跳,呸,这盐城人怎么都逮着她诓骗啊,她看起来像个老实人吗,都想来欺负她。 “放屁,你诓人诓到老娘头上了,我每次坐车都是两块,怎么就你十二,你当我不知道你们的车价吗?”周母挽起袖子叉着腰,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司机表情不变,仍旧笑着说话:“乘客,出租车的车费一般都是五块起步的。你说的两块钱的车可能是路边的一些三蹦子或者摩的这类的,它们跟出租车的车费收费标准是不一样的。所以,麻烦你补齐剩下的十块钱。” 周母闻言“呸”了一口,当下反驳道:“你瞎说屁嘞,刚才我从火车站坐你这样的四轮车那司机就是只收了我两块钱。” 说完这话后,周母突然间隐隐约约想起了上次来盐城时候好像坐的车跟刚才坐的车大小好像不一样。 这个记忆让周母有些片刻心虚,但很快她的表情恢复成战斗鸡模式。就算是她给错了钱那又怎样,反正车费她已经给了,再想让她补上那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周母眼皮子一撂,板着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司机仿佛是被惊讶了一下,但当下看到这人跋扈的嘴脸联想到她刚才将钱扔进来就走的行为,立马判定她可能是坐了霸王车,别的师傅没跟这赖皮脸计较。 别人不计较是别人的事,他莫佘三做这行干了那么多年可没有一个乘客敢坐他的霸王车。 莫佘三满脸笑意瞬间收敛,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凉凉地看了一眼面前嚣张的老太婆,忽的嘴角一勾。 周母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寒颤,后背悚然发凉,她的眼神开始闪烁,心底有些不安地看了看面前的司机,见他不再说话纠缠便急忙转身想离开这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