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声音。 叶闯没说话,也点起一支烟。 火光闪耀在拢起的掌心里,烟草开始烧焦。 两个人都安静地靠在栏杆上抽着烟。 一个背靠着,一个手撑着。 一根烟过去,叶闯的手指离开唇边,指间的烟蒂被人轻轻往后一扔,微茫的火星瞬间被黑暗吞噬。 “怎么不开灯?” 好像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什么车鸣声哭喊声,通通消失不见,她只听见了身边那人的低语。香烟滑过喉咙,像根有形的丝带,一把一把将她缠绕。 她有些喘不上气。 “停电了?”他看向她,又问。 “嗯……”何皎皎差点溺死在他的眼睛里。 “交了电费么?”叶闯回过身,双肘撑在栏杆上,十指交叉,眺望着远方的车流与霓虹。 “嗯?”她轻轻皱眉,“应该……交了吧?” 叶闯点点头,平淡的语气:“那就是保险丝烧了。” “……” 二人继续沉默着。 还剩一点的烟蒂被人从口中摘下,按熄在栏杆上。 何皎皎拿起一旁的烟盒,又从里面倒出一根烟,打火机的声音轻轻响起,一缕火苗刺破这昏暗的夜。 借着这一秒而过的火光,他看清她的红唇。 烟盒一角在水泥栏杆上敲了敲。 何皎皎含着烟,话语有些含糊不清:“那你帮我修修?” 他没有说话。 却疯了似地想抽烟,特别是她嘴里含着的那根。 何皎皎侧头看他,笑了笑:“我再借你一支烟。” 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他的心一下。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梦到叶闯。 他坐在楼梯架上,嘴里叼着烟。 “手电。” 她从工具箱里翻出手电,递给他。 “老虎钳。” 她又翻出老虎钳,尖尖的钳嘴被柔软的手心包住,然后被人轻轻抽走,在手心里划过一道痕迹。 有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 在梦里,她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是心里却有一种隐约的悸动。 什么东西在破土而生,她看见自己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里面什么都没有。 “给我。” “给你什么?”那人笑着问。 她说不出,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嗯?”声音越来越轻,像女巫的低语,诱使她说出那句话来。 “给我……”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她要什么。 “给我――” “咔嚓”一声,来电了,刺眼的光芒让她莫名的慌张,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 她睁眼,一片昏暗。 手指动了动,借着窗外的月光,里面什么也没有。 梦里的亲昵烟消云散。 几个小时之前,他的确坐在自家门口的楼梯架上,和梦的前半段一模一样。 可是,一根烟还没抽完,他就修好了。 二人一个道谢一个不谢,各自回了家。 她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呼吸有些困难,却有种将要窒息的快感。 手指慢慢伸到睡裙里,隔着丝绸内裤,在某一点上按了按。 没有感觉,毫无湿意。 她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胡乱抓起一个,寻到开关,震动从手心传开来。 塞到内裤里面,跳蛋刮蹭着阴户上下,她并拢双腿,期待着越来越浓的快感。 她喘着气,试着将跳蛋塞了进去。 “嗯……” 阴道轻轻收缩,一些液体被挤了出来,湿润了指尖。 昏沉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些画面。 劲瘦的腰腹,宽厚的脊背,曲起的手指,漆黑的眼眸,认真工作时的侧脸,懒懒叼着烟头的嘴唇。 还有那句,轻轻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幻想有时候真的很磨人,明明得不到,却还想着。 空作无谓的幻想,是人对自己的折磨。 可是,没有幻想,人怎能欺骗自己?没有这些缥缈虚假的美好,生活又怎能继续下去? 她关了跳蛋,身体还没感受到彻底的快感,她就有些倦了。 跳蛋被扔到一旁,她笑了笑,轻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 一个美好的早晨,客服叶欣照例坐在自己的岗位上,怀着十二分精神等待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叮铃铃――” 她睁大眼睛,立马抓起话筒,嗓音甜美:“您好,凌华家电为您服务。”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懒懒的音调:“不知道为什么,冰箱它又结冰了呢。”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