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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件事均已超出了一个客务副理的职责,起初事起有因我还能理解,但现在回想却一件一件都让我感到不安,跟曾董对谈后,一切的一切,都像在跟我说……

    ——她并不属于这里。

    从冰块女办公室离开后,我回到我的位子翻找平常被我用于贮放文件的资料夹,想搜索更多可能纪录冰块女字跡的文件作以参阅,一张纸条却先因大小不符经不得翻又因空调的风翩然飞至办公桌上,与冰块女的手抄资料并列,那是上次与冰块女去显京意外在图书馆内发现的,拾起纸条时纸上内容一道被收入眼里,我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

    头一次认为自己拥有当侦探的潜力居然是这时候,心跳砰咚作响,我试着让急躁的呼吸平缓下来,可却有更多想法兀自浮上心头,起字窄收字宽,逢字尾必勾……

    冰块女的字跟纸条的字根本像是同个模子刻印出来的,如果、如果冰块女跟写纸条的人是同一个,那……

    一连串的猜想臆测在我脑中如万马奔腾,而要证实自己毫无根由的揣测,还需要……需要……

    ——脑中驀然想起躺在老家尘封已久的那本与冰块女家中书架珍藏的同届高中毕业纪念册。

    歷经一小时的车程回到老家,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老妈啃着芭乐脸上尽写着「还知道要回来阿」的表情,伸手示意我若是要吃芭乐的话自己拿便是,可现在的我顾不得芭乐,直往自己的寝室走去,由书柜上抽出毕业纪念册,快手翻至当年所在的班级,逐一扫视每个人的当时的照片及对应的名姓。

    最后,因找到目标而停驻视线的同时我仅感觉全身瘫软无力,纪念册上,一个瀏海长得几乎遮住了大半部分脸蛋的相片下赫然印着主人的名字。

    ——梁步嵐。

    人生在世,总会遇上各种各样的事。

    该死的七年,这人前后差异也太大了吧,认不出来这能怪我吗?

    后知后觉也没有意义了,儘管将人忘记是我的不对,但说实在我觉得这并不能将错全怪到我身上。

    高中时期的冰块女沉默寡言总给人一种隔阂感,长得能覆盖住眼睛的瀏海更是直给人种阴沉的印象,特例独行的作风使她在班上从来都是独自行动,也成为主张团队精神老师群眼里的问题学生,儘管同班三年,但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始终都有条涇渭分明的界线。

    可即便知晓冰块女同我是高中同学的此一事实,仍然有许多疑团依旧纠然无解,莫名的情绪在胸臆翻涌成浪,该说愤怒难抑还是委屈难过,明明她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为什么提都不提?

    放任未解的谜在脑海里恣意滚荡,我放弃思考,反正这些问题要求得正解依旧得询问当事人,再怎么努力的瞎想都是穷耗脑,索性前往客厅跟着老妈一同观赏剧情精彩跌宕的八点档剧情,还有切好的芭乐可以吃。

    「怎么突然回来了?工作怎么了吗?」老妈淡淡的开口询问,但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剧情进度,没有遗漏任何角色的台词与动作。

    我正想着怎么跟老妈讲述故事原委,却先被剧里一个年龄约十七、八岁的男孩向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吼着「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对我说!」的剧情给先夺去注意力。

    「为什么女人总喜欢将事情忍着不说?」等到剧情跑到女生经男孩大吼后由惊吓转为委屈不禁哭了起来,而男孩则心疼地抱着女孩不发一语。

    「你这小子问这什么废话。」老妈慵懒地又拿了块芭乐先啃了几口才啟口回覆,可得到的答案我怎么思忖都无从理解,文不对题地像种敷衍。

    剧中的女孩没有抗拒男孩的怀抱,仅是放任清秀的脸庞哭得梨花带雨,最后似乎哭累了瘫在男孩身上,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半晌,就在我以为剧情就会如此不了了之强行转场时,女孩的一句话淌入耳畔打破了我的自以为。

    「因为我喜欢你啊,笨蛋!」简单的话语听在耳里却似破坏力强大的凶器,以最快的速度攫住心脏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仅只一瞬就能让人无条件屈服,我偷偷地往老妈那投了一眼,老妈没多说什么,仅是骄傲地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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