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加了,我一直看着,后面开了小火。”骆嘉年从餐桌前起身,去接蓝玫手里提的东西。 “你别管了,做你的事情吧。” “没关系,今天的功课已经做完了,我刚才在温书。就一会儿,耽误不了什么。”骆嘉年说道,他对近来玫姐的紧张有些无奈,他一点都不觉得做这些事麻烦。 “玫姐,你生病了吗?”闻到袋子里的中药味,他打开看了下,语气关切。 “啊,没什么,就是最近容易累,喝几副中药调理一下。”…… “我帮你煎药吧。”骆嘉年拿起药包,往厨房走去。 “诶,那个……行吧。”蓝玫想阻止他,但一时也没找到借口。算了,就让他做吧。 香椿饼很好做,把香椿芽洗净切碎,打上蛋液,放少许葱花、盐、胡椒粉和芝麻油,打散后加入面粉。掺水搅成面糊状,浇在平底锅里摊平,用中火慢煎,等一面成型变硬就翻面煎。 之前对门的钱婆婆在家做香椿饼,给她们送来了一些,她看骆嘉年挺喜欢吃的,就想着哪天给他做一下这个。 晚饭餐桌上,蓝玫和骆嘉年随意聊着天。蓝玫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骆嘉年准备去哪里读大学,他也没跟她说过。 “我……”骆嘉年抬头看了眼她,“我想去H大。” H大就在省会,是个不错的学校,蓝玫大概了解一点。 “怎么不去远一点的地方,去沿海大城市机会更多,男孩子还是应该多出去闯一下。” 骆嘉年抿抿唇,没说话。 心里回答道:因为H大离云城近,离你也很近。 蓝玫不打算干涉他的选择,之后报什么学校,什么专业,都由他自己,她只需要提供她该给帮助就好了。再者说,她也没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去安排他的人生。 晚饭后,蓝玫倚在厨房门口喝药,皱着眉将苦涩的药液囫囵地咽下,浸得舌根发苦。骆嘉年接过洗碗的活儿,水流刷刷的冲洗着碗碟里的泡沫。 厨房的灯有一盏坏了,比以往的光亮暗了一些。厨房的窗户半敞着,有些微风吹进来,比较凉快。骆嘉年高挑的个子在厨房里显得有些局促,但他干起活来却十分熟练。袖子挽到手肘,他拿着丝瓜瓤擦洗着碗盘,神情专注,匀净的手指仔细地将油污擦去,将洗过的盘子用具整齐地放置在一旁。 蓝玫边喝药边看他洗碗。 骆嘉年来她家已经大半年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在他舅舅家也是这样省心勤快。他适应地很好,仿佛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如果说刚开始她只是客气地把他当做一份责任,那么在之后每天的点滴相处中,渐渐的,她已经快要把他当成家人了,是那种能将家里钥匙放心交予的家人。 她信任他,他也值得信任。 “玫姐你喝完了吗?” 骆嘉年看向她,少年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到一侧,露出额头。 蓝玫回过神来,“哦,喝完了。”将手中的碗递给他。 晚风吹拂,透过半敞的厨房窗户,送进一点春日的草木气息,但这时候,厨房里最浓郁的,还是那一小把没用完的香椿芽的气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