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时往蓝玫这边瞟。他忍不住走向那个烧烤摊,坐到蓝玫对面,装作是来迟了的样子。 “诶?你怎么来了。”蓝玫喝了些酒,脸上有点微红。 “你晚上一个人出来,我有点不放心。” “哦——你还有这份心啊,看来我没白疼你。”蓝玫笑笑,揉了揉骆嘉年的头发,欣慰得像是在看调皮捣蛋的儿子终于学会体贴妈妈。 骆嘉年有点抗拒这种口吻,但又别扭地想她多摸一会儿。 “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吧。”她给他指指贴在桌上的菜单。 骆嘉年随意点了几个。 “喝酒吗?”蓝玫又开了一瓶,问他。压根没有考虑到骆嘉年明早还要上学。 骆嘉年摇摇头,蓝玫自己倒了一杯, “你不喝我喝。” 她有点醉了。 骆嘉年看她咕咚咕咚一杯酒下肚,一手支着脸颊,眼睛亮亮的。 蓝玫出来的匆忙,里面一件黑色的吊带,外面套了件格子衬衣。长卷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白的脖子。 这样的她跟平时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烧烤上齐了,他们一边吃一边不时聊两句。通常是蓝玫在问,骆嘉年在答。 在问到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女生的时候,骆嘉年闷闷地回没有。 蓝玫不信,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谁没几个暗恋的姑娘。也许是不好意思在大人面前承认,她就不逼问他了。 蓝玫看着骆嘉年清秀俊美的少年人的脸庞,像是在欣赏青春的模样。他吃了点辣,嘴巴红红的,泛着光泽。 继而脸上又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嘉年,你跟我说说,你们男人怎么想的呢?” “……?”骆嘉年不解。 “男人为什么要吃回头草?难道同一块草地?几年后还能长出什么新鲜玩意儿不成?” “玫姐,你说的我没听懂。”骆嘉年看向蓝玫,她好像话里有话。 “也许……是后悔了?”他尝试着给出自己的回答。 “哼,后悔?活该!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早干嘛去了。滚他爹的混蛋玩意!”说着说着,蓝玫爆了一句粗口。 这让骆嘉年有些惊讶,他还没听过玫姐说过骂人的脏话。这个人一定得罪她不轻。但他也感到一阵喜悦,能见到玫姐真实亲近的一面。 …… 兴许是仗着骆嘉年在这,有人领她回家,蓝玫喝得更加肆无忌惮了,骆嘉年怎么也拦不住。 最后还是骆嘉年背她回去的。 “你个死男人……混蛋。” “神经病……” 骆嘉年听她絮絮叨叨地骂人,嘴角忍不住笑意。 玫姐伏在他背上,少年的身躯已经能稳稳地背起她,看似单薄的身体里蕴含着有力的肌肉。骆嘉年感受着蓝玫温热的气息呼在他颈窝,一路上他的耳朵都是红的。 回到家,把玫姐放到床上,给她简单清理了一下,找好药放到床头柜旁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蓝玫出声, “安柏,你先说的……” 骆嘉年顿住。 他回头看她,蹲到她的床前,看着她红红的脸颊,轻声问, “玫姐,你说什么?” “安柏,你先提的…… “是你要离婚的……” “……” 骆嘉年一时间愣住。 “走开啊,不要你,我不要你了……” “……” “嗯,不要他,我们不要他了。” 像哄小孩子一样,骆嘉年轻声对她说,帮她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指侧拂过她眼角的泪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