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说要结束这段关系的夜晚。 他哭得那么好看,勾着她的心一寸一寸地痒。 孟朝还来不及去探究那些隐秘的痛意味着什么,她不是要和许秋白比谁更洒脱,只是习惯了一路向前,从不回头。 她不是不知道许秋白只是闹一闹。 她不是不知道只要随便哄哄,许秋白就可以被哄好。 问题是,哄好了之后呢? 他照样要疑心,照样要哭,照样要忍。 许秋白像是一只被她牢牢攥在手里的风筝,只有肉体关系的时候,不管是地上的那个人,还是天上飞的那只风筝,哪里用想那么多?一天乐呵到晚,她和他都快乐。 可当那根线绷得越来越紧,放风筝的人手会被割痛,游在云间的那只风筝也要独自面对凌厉的风声。 就这样放手,对两个人不是都好吗? 孟朝认为她做了正确的选择。 菜,一道道地上,没几分钟就铺满了整张桌子。 孟朝意兴阑珊地吃着,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明天下午的面试上。 虽说是有把握,可她总是想要做得更好一些。 而在考试前一天和前任约调对象影影绰绰地调情,当然不会让她在面试中发挥得更好。 小牧也知道明天的考试对孟朝很重要,他忍了又忍,忍到俩人静悄悄地进行到吃饭后甜品那一步,他才终于忍不住了,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朝朝,那你都知道我哥他是误会了,你怎么不跟他说清楚啊?” 游牧云走到窗前,他和朝朝是在二楼的包间,窗子的位置很巧妙,很容易就能看见停在街边的那辆劳斯莱斯。 他的视力还没好到可以看清坐在驾驶位上的表哥是什么表情的地步,可不用看也猜得到,表哥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差得要命。 还是很在乎啊。 不然的话,也不会跟个傻子似的把车停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痴心不改又沉默始终地苦等着。 许秋白这副样子是给谁看呢? 难道他以为这样孟朝就会回头吗? “小牧,人的嘴巴是用来吃饭的,吃好了你再说话。” 游牧云的手指头从左嘴角比划到右嘴角,诚意十足地表达出他的乖巧。 孟朝却站起身,目光若有若无地探向窗外。 “可你和谈佳期,也太爱欺负他了。” 还净往许秋白心窝子上戳。 她不用想都知道,今天许秋白在这儿生一肚子气之后会怎么样。 他会孤零零地开车回公司,一晚上不睡觉,找来一堆急着做也可以慢慢做也可以的工作折磨自己。 游牧云有些吃味。 为了孟朝语气里对表哥的不自觉的亲昵与心疼。 他真是不甘心啊。 和表哥比,他来得更早,可朝朝轻而易举就被表哥给勾走了;他去得也更早,可朝朝却从不曾为他展露过这样的温柔。 他到底是哪儿比不上许秋白? 真是想不通。 “那,朝朝既然觉得我们是在欺负表哥,怎么还由着我们欺负他呢?” 孟朝捂嘴笑了一下,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开心。 她瞄了一眼熟悉的车牌号,没心没肺地说: “因为我也想欺负他呀。” 毕竟她也会伤心的。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