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真听说过谁分手分到床上去的。 他想要问一问她,昨夜到底和牧云发生了什么,可又悲哀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提问的资格。 孟朝看他半天没说话,也收了嬉皮笑脸的心思,扯了扯嘴角,问: “小牧又找你告状去了啊?” 许秋白心念一动,谨慎地没有开口。 孟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半边儿身子都靠在会议长桌上,眉宇之间有掩盖不住的疲惫和倦意。 她指甲一翘,“哗”地一下扯开脖子上的创口贴,指着那一口触目惊心的牙印问他: “他把我咬成这样,我还没说他呢,他还好意思找家长告状啊?” 孟朝扯创口贴的力道大了些,疼得她龇牙咧嘴,她光顾着疼了,也就没注意许秋白明明灭灭的眼神。 她抚摸着脖颈处的红痕,偶一展露的脆弱仿佛是他的幻觉。 很快,她就恢复了游戏人间的本性,眨巴着风流多情的桃花眼,暗示许秋白道: “老板,我保证我这次和小牧是彻底断了。” 许秋白低下头去,问: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她的手指勾缠在乌黑的发丝里,眉眼低垂,似有几分失落。 “我损失了这么大个客户,老板你就没有和我精诚合作的打算?” 许秋白无力地反驳: “我不是……” 孟朝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看得许秋白有点发毛。 “你知道吗?人和狗的区别,非常明显。” 许秋白知道孟朝不是有意侮辱他,但当她说出狗这个字眼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一丝暗红。 不知不觉间,她和他的立场颠倒过来,明明他才是老板,却听凭她的摆布。 孟朝拍了拍他的肩,潇洒地走出会议室。 下午。 “陈总,我听组长说那个出轨的项目是您通过的?谢谢您的认可,我原本对它的信心不是很大。” 陈闻道顿了一下,没有应下这声谢,反而问道: “孟朝,我看你和秋白没大没小的,怎么到我这儿就一口一个陈总了?” 孟朝照旧往保温杯里抓了一把枸杞,一点儿不慌,淡定地答: “这不是尊敬您嘛。” 公司里两个大老板,她敢和许秋白说笑胡闹,是因为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可在陈闻道面前,孟朝却不敢放肆。 然而,陈闻道今天却打定主意不想放过她。 “我又不缺你的尊敬。” 他扫了一眼余光处的影子,压低了声音,故意问道: “孟朝,我更想要你的喜欢……” 这一句似是而非的告白,孟朝听了倒是无甚反应,恰好正要进茶水间的许秋白却听了满耳。 他原本以为陈闻道说什么对孟朝感兴趣都是在逗他玩儿,可撞上了这场面,他还真有点说不准了。 关键是,孟朝会如何回答呢? 孟朝向后靠去,她微微眯起眼睛,非常遗憾地说: “真可惜,陈总,我不喜欢你这款的。” 陈闻道也不生气,顺着孟朝的话就问: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孟朝抱起保温杯,像是没有听到门口处慌乱的脚步声。 “我?我喜欢许秋白那样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