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暗地里却是与三两个狐朋狗友厮混青楼,夜夜眠花宿柳。她被蓝音告知,与之做戏,大肆捉奸陈彦希于红楼,他坏了名声,她趁机退了亲。 他与她许诺时她便说过,来日他若背信弃义,她必断他后路。 他听的不认真,她却做得坚定。 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人,如何与眼前这心悦对方的姑娘比? 只是在世人眼里,她这老姑娘多年不嫁,是因着心中对陈彦希的情意,又哪知,她是因在沈家过得快活,不愿挪窝。 “二姐姐,我好难过,你陪我吃酒好不好?”沈兰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 沈兰溪脑子里的那根弦似是被人拨了一下,不自觉的结巴道:“吃,吃酒?” 就连抱着小金炉的左手都隐隐泛起了疼。 “嗯!”沈兰茹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坚定点头,似是觉得不够,脑袋立起来,坐得端正了些,“我决定了,我不要喜欢陆翰羽了,吃过这顿酒,就不喜欢了!” 沈兰溪咽了咽喉咙,对上她坚定的视线,推脱的话又咽下,“……好。” 左右她今夜宿在庄子里,便是醉了,祝煊也不会知晓。 再者,她酒量甚好,昨日那只是阴沟里翻船,着了道罢了,哪还能次次翻呢? 一行人到了庄子上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管事的领路,边走边介绍,殷勤备至。 沈兰溪看在眼里,也不多说,时不时地‘嗯’两声,以作附和。 “这里便是了,少夫人稍作歇息,老奴去让人准备摆膳。” 沈兰溪点点头,客气道:“有劳刘管事。” “哎呦,少夫人这话真是折煞老奴了。”刘管事说了一声,便颠颠儿走了。 推门进去,沈兰溪一眼便瞧见了桌上厚厚的一摞册子,顿时挑了挑眉,明白了那一路殷勤所为何。 这是以为老夫人派她来查账了? 元宝也瞧见了,不等她问,便听见她家娘子开了口。 “账册放起来吧,今日舟车劳顿,你也累了,明日再看也是一样的。” 元宝:“……好。” 她就知道! 先前娘子教她时,她为何要学会呢?! 还是学得不够,瞧她家娘子,不论老夫人何如教,都学不会! 沈兰溪瞧她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到底是不忍心,小声道:“若是有一个人帮你分担些,是不是会好一点?” 这话满是暗示,元宝与她对视一眼,眼睛一亮。 拎着行礼进来的绿娆,忽的觉得后背隐隐发凉。 夜里,一桌酒菜,沈兰茹边喝边哭,好不凄惨,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些沈兰溪听得耳朵起茧子的话。 沈兰溪不搭腔,认真吃饭。 这庄头许是没少费心,鸡鸭鱼肉都有,比她在府里都吃得丰盛,味道也不差。 明日这账,得让元宝好好查查了。 沈兰茹说是吃酒,不过几杯便醉了过去,嘴里的话还没说话便倒了下去,沈兰溪唤来元宝和绿娆,把她扶到榻上睡了。 一夜安眠,翌日晴天。 难得出来玩儿,沈兰溪也没睡懒觉,吃过饭便让人带着东西,找了冰湖垂钓。 沈兰茹也好些年没玩儿过了,一扫昨日阴霾,笑得花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