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曾赞此营:野夫怒见不平处,夜磨胸中万古刀。 故名野夫营。 得李东阳之赞,此营人人引以为荣。 于其帐下所见种种,也令野夫营众对李东阳心服口服,敬佩非常。 李东阳大军失陷,野夫营中高手仗着武道不凡、手段迭出,杀出重围。 却未就此逃离,此番又聚拢了一拨高手回返,欲营救李东阳。 此时,正欲靠着其中一个擅长土遁之术的奇人,想要自万里黄沙之下,潜入王廷。 一行人于黄沙之下已经潜伏多日,等待时机,欲以雷霆之势,击杀王廷之中鬼方诸王。 终究是脾性桀骜,难耐寂寞,颇有躁意。 “已经七天了,咱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有人不耐道:“听说满教大先知摩格喀拉已经赶来王廷,若是此人一到,我等再想营救太宰,怕是不可能了。” 有旁人道:“你以为鬼方王廷是什么地方?咱们这些人全都扔进去,也激不起几个水花。” “哼!那又如何?怕死俺就不会来!你若怕死,就此折返便是!” “呸!都到了此处,有谁是怕死的?就你能?匹夫之勇,无脑匪类!” “你……!” 野夫营几乎个个桀骜不驯,有李东阳约束尚罢,失了束缚,本事虽强,却与乌合之众无异。 还未行动,竟就自己吵了起来。 “行了,吵什么!若是被发现,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一个魁梧威猛的汉子发出一声怒喝,此人正是鹤冲天。 他在众人中颇有威望,争吵之人倒也给他面子,虽是愤愤难平,也强自压抑性情,安静下来。 静不了多时,又有人道:“鹤龙头,我听说,李东阳有个弟子十分了得,弱冠受封天波侯,乃是江都之主,你与他还是熟识,” “李太宰是他的老师,如今失陷鬼狄之手,他怎的无动于衷,竟不来营救?未免太过凉薄了吧?” 有人笑道:“嘿,人家可是堂堂公侯之尊,怎会轻身犯险?再说了,连李太宰都失陷了,他来又能有什么用?” 鹤冲天闻言眉头微皱。 心中虽不快,却也不好指责这些人。 毕竟来此之人,都是各州的江湖豪杰,称雄一方,可不是他鹤某人的手下。 又听一人道:“那你可错了,我听说,这天波侯可是法相境的真修,而且势力极大,若他在此,营救李太宰也能多几分把握。” 不少人却是怀疑。 “若是如此,那确实不该,恩师受陷,纵然粉身赴死亦是应当,过了这么久,却没见个人影。” 忽有一人道:“你们怎知他未来?” “什么意思?” 连鹤冲天也朝此人看去。 那人说道:“前些日子,江湖中盛传一个怪人,一路从阳州,穿越数州之地,步行至北州,一路穿山越岭,招摇过市。” “从阳州步行至北州?怕不是失心疯了?若非有仙家神通,纵是我等轻功都是不凡,怕也要走上个年把,若是仙家,怎会步行?” 那人道:“奇就奇在这里,不过他一路招摇过市,并不避人,见到的人多了,绝对假不了,” “更奇的是,有人在阳州见到此人,是在半月之前,不过短短十余天,便有人在北州见到他,” “有不少人想要跟随其后,看个究竟,却无人能跟得上他,无论你是轻功绝世,遁法如神,飞天钻地,都没有人能跟得上哪怕三两步。”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半月步行十万余里?” “世间之大,奇人无数,即便如此,又与我等何干?” 那人道:“只因江湖传闻,此人正是我等适才所说,江都之主,天波侯。” “啊!” 众人一惊,说道:“这么说来,他是来救李太宰的?” “那又有何用?阳州之地,远在天南,就算他势力大,也鞭长莫及,他一人前来,不过是多送一条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