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力、目力却也没有达到离谱的地步。 还好有谢步渊等人听得分明。 谢步渊神色古怪,将江舟的动作话语重述了一遍。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是何为?” “难道他背后尚有高人?” “我倒是记得,传闻这位江校尉师门颇为不凡,当初平蛮将军府失宝,便是其同门所为,闹得平蛮将军灰头土脸,却连人影都摸不着,” “还有不久前令浩然现世,为我儒门再添圣道的谪仙人,也与其同出一门,莫非是在唤其门中长辈?” “伏魔帝君……” “好霸道的口气,你们可有听过此名号?” “敢自号帝君,且冠以伏魔二字,若非是失心疯,便非是等闲之辈。”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范缜眼中惊疑不定,看向谢步渊,低声道:“你可听清了?他真是自称下界小辈?” 谢步渊道:“不过相隔数里,我岂能听错?” 旋即脸色微变:“你是怀疑……” 范缜低喝道:“噤声!” 谢步渊一滞。 心中已经掀起狂涛。 下界…… 既称下界,那自然就有上界。 “上界”是什么,一般人不知道,他们如何不知? 但即便是他们,也不敢将之宣之于口。 不仅是他们不敢,当世所有知晓这两个字的人,恐怕都是讳莫如深。 若真是如他们所想,还真不知是祸是福…… 大军阵中。 “嗯?” 贺惊弦看着保持着望天而拜的江舟,半晌没有动静,不由眉头一皱。 不耐道:“装神弄鬼,不知所谓。” “本将再问你一次,是降,是死?” 他已经将手中令刀高举。 大有江舟敢言不降二字,他便要其人头落地之势。 江舟却仍旧不闻不睬。 令贺惊弦心中恚怒不已。 若非萧别怨有言在先,他早已下令将其乱刀诛戮。 即便如此,他高举的令刀也已经重重挥落。 就算要活捉,也必要给他个教训。 否则他日他还有何威严掌军? 却见一动不动的江舟忽然动了起来。 望天而拜的双手缓缓放下。 只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已经令贺惊弦神色猛然一惊。 只因眼前之人,已经完全变了。 与其说变,不如说是凭空换了一个人。 哪里还是那个唇红齿白,如白面书生般的小子? 赤面蚕眉凤目,绿袍金铠青巾。 丹凤眼,面赤如丹。 身九尺,川渟岳峙。 高踞马上,三缕美髯垂胸,于万军肃杀之中,随风轻拂。 一双丹凤眼微阖,似睡非睡。 不知为何,此人一动不动,连眼都未睁。 贺惊弦却如同背上、心头同时降下了一座大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