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恢复。他全然忘了自己刚还在筹划着举国大事的学院开课事宜,只顾着面前精致漂亮,平日脾气暴躁的小妻子:“我马上让人都去看看需要准备点什么。你现在吃食上都有忌口和喜好了,一定要上心点。” “产婆得找好的。”周子澹对这方面不了解,“我让人快马加鞭给我娘寄去书信。她对这方面了解些,知道请怎么样的奶娘和产婆最好。” 沐子芝的担忧被一点点抹去。 周子澹话没停,困恼说着:“我以前听说过你这样的情况,好像会更喜欢吃些酸的或者辣的。我让人都给准备下。蜜饯梅子这种要是能吃,要多筹备一点。辣口好像有做小鱼干、肉干的。辣口要是你吃不上,我们就再想别的。这种商行里肯定能买到,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怎么要等明天了?” 今天天色晚,要是闹腾太多,怕是第二天全京城都知道沐子芝有喜了。 周子澹尚没打算昭告天下,可也行为要和昭告天下差不多了。他连带将周边人都算计进来:“太后那么喜欢你,给你赏点贵重药物,不过分吧。往后孩子给个赐名,不过分吧。皇帝这么喜欢我哥,给我们家送个长命锁不过分吧。” 沐子芝本来听得很感动,到这里直接拿头撞起周子澹:“清醒点!在想什么呢?这些东西怎么讨要都很过分!” 周子澹换成平日,绝对会躲一下。现在全然不躲了。他以一种“三娘要是打我左脸,我得把右脸也送上去,防止三娘累了”的姿态,将人再往前贴了点。 他理直:“怎么过分?要我说,周家这可是给了全京城人一个送礼的机会。下次可要等到我哥成婚。就按照他们那慢悠悠的姿态,成婚今年成了都算急的。” 卢筱雯的身份和状元郎的身份,都注定两家人很是上心,在宴请客人时一样需要耗费心力。如今卢家操持家里的是卢筱雯,各种心思不比周子澹少多少,再加上周子淙心眼也多…… 婚事怎么都简单不了,要注意的事便多。 再加上皇帝对周子淙上心,又不想让周子淙在朝廷中拉帮结派。所以周子淙到时候宴请诸多宾客,未必会乐意让人多送礼。要是他心一狠,如同之前科举考前谁也见,那就更难应对。 对于全京城人来说,周子澹说得确实是实话。周子澹在所有人心里,比周子淙好应付多了。周子澹就是喜欢各种稀奇的东西,喜欢过舒坦的日子。他是周家的软肋,是周家的短板。 沐子芝还要说什么,周子澹就又折腾起来。他似是恍然一般:“啊,晚上睡觉我总喜欢抱着你睡。会不会压到你!” 他进入新的苦恼:“要不然我睡地上。地上现下是温度好。到了冬天可怎么办?太冷了。你也总喜欢抱着我睡。没了我,你被子里冷怎么办?” 沐子芝:“……”距离冬天还有好几个月!现在考虑是不是太早了点。 周子澹算着日子:“京城可不适合长居。春秋美景不如江南,夏天街上都是马车。马粪味道难闻。冬天又寒冷,不烧炭根本受不住。这么一想还不如去周城。周城的天气适宜。你赶路走不了。要不我再将那马车搭得好点?我们一路吃喝玩乐换地住也不是不行。” 沐子芝眼见着周子澹越说越离谱,真是受不了。她再次一脑袋嗑在周子澹的头上:“就你话多!吃你的饭去!” 到现在为止,沐子芝是吃了几口,周子澹是一口没吃。 周子澹再次被撞,嘿笑起来。他听话到边上三两下将自己的肚子填饱。等下人端上药来,更是亲自给沐子芝喂上了药。 本就忙碌的他说出了:“你那些事都能放放。身子要紧。想做就做,累了就放下。”他没有全然束着三娘,“啊对了。一年期快到了。你是不是要将姓氏改过来?之前你的名字没上周家谱呢。改过来,你先上我们周家族谱,再让孩子跟着上。” 他说到这里,自言自语:“对,这事得再给江南写封信去。” 所有的事到了周子澹这里都不算事了。 沐子芝:“你……”她说不出话来。周子澹平时也会说这样和那样的话。她这个姓氏的问题很是麻烦,郡主的身份也一样如此。 那些权贵们一个个都知道,但是并不计较。他们需要的时候,就可以给沐子芝郡主的身份。不需要的时候,这郡主身份就能给她送来杀身之祸。 “要不是你和祖母要守约,我觉得早可以改回姓氏了。”周子澹这么说着,还说了声,“其实你们月氏一族,姓月也不错啊。多厉害。你看看姓周的人这么多,姓月的才几个?要不你改就干脆改成月子芝吧?” 沐子芝意外有点点心动。但她早就和梅菊说好,不可能随便改自己的名字了。她喝完了药,嘴里是苦涩的,但内心没有半点的苦涩。 现在再去谈这些事情,仿佛所有事都已过去很久。过眼云烟,不用放在心上。 她用手戳了戳周子澹:“我要叫梅子芝。就用这个记在你们周家的族谱上。在我生辰的那一天。”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而是她就要如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