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他们的孩子如果有困难我们就资助一下。” 谢宽点头,“好。” 歇了会儿晌,外头薛明城也过来了,薛启民从屋里出来,说,“走吧。” 下午办手续,明天再看看老熟人聊聊天,很快也就离开了。 薛明城这次过来自己借了一辆三轮车,让薛启民坐在后斗,其他人在边上?跟着?。 到了房管所的时候几家住户的当家人都到了,看着?熟悉的人,几位老人激动的过来看着?薛启民眼含热泪。 薛家是厚道人家,哪怕在那样困难的年月里也没让大家饿过肚子,几个?老人甚至还记得六零年□□的时候薛家将自家的存粮拿出来分给他们时的情形。 没有那几升谷子,他们这些人可能早就饿死了,所以那时候不少人跟着?骂薛家说薛家是资本家剥削阶级的时候他们是不答应的,他们想去理论?,却被薛启民拦住。 那时候薛启民道,“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是非公断自有天论?,薛家不做亏心事?,也无惧任何?指责,薛家的儿孙也不会害怕。” 于是他们看着?薛家人一个?个?下乡去了,连最小的那个?孙女也下乡去了。 这些老人不是不触动,想要靠近又不被允许。 好在现在一切都好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了。 几位老人看着?薛启民喊了一声?,“先生……” 老人想伸手似乎又顾虑什么,薛启民主动伸手握住对方?的手道,“当年的小韩也变成老韩了,儿孙孝顺以后有你们享福的时候。” 韩老爷子一个?劲儿的点头,“会的会的。” 其他几位老人也是如此,包括之前占着?院子不想还那家,只是那家的儿子眼神闪躲,完全不敢与薛家人对视就是了。 房屋价格薛家要的不高,这几家这些年又一直在国营厂里当工人,每家至少有两?三个?工人,所以凑凑房钱虽然紧巴一点,但也能凑的出来。 因为各家儿女多又没分家,所以名字都写的这些老人的名字,薛启民嘱咐道,“国家政策以后只会越来越好,房子是根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卖。” 这话是说给老人听的,更是说给那几个?老人的儿子听的。现在泉城也有许多楼房,难保哪家眼馋楼房想把院子卖出去买楼房的。 要薛启民说,楼房哪有小院自在又宽敞,他觉得这小院以后肯定?会值钱。 甭管是哪里的都一样,要不是孙女孙子以后不是在湖城就是在首都,他也不舍得卖。 房屋产权办理完成,那四座小院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从房管所出来,薛启民对几位老人道,“明天我做东,到东富顺大家吃一顿,过两?天我就跟着?孩子们走了。” 都说故土难离,可薛启民一向想的开,舍不得离开只是舍不得旧人罢了,可他觉得家人在哪儿哪里就是家,儿孙在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回去的路上?薛启民叹了口气说,“老了,都老了。” 那些曾经?的伙计有些年纪甚至比薛启民还年轻,但看上?去却比薛启民老多了。 薛启民坐在三轮车上?感受着?傍晚热热的风,说,“还别说,在湖城的时候我还挺怀念泉城这风的。” 薛明珠没听清,快走几步跟上?问道,“您说什么?” 薛启民笑眯眯道,“我说明珠也长?大了,不是原先在胡同里乱跑的小姑娘了。” 闻言薛明珠笑了起来,“爷爷您还记得呢?” “怎么不记得,记得清清楚楚。”薛启民道,“那时候你跟个?皮猴子是的,你奶奶啊,总说薛家的姑娘就不该拘着?,怎么快活怎么来。” 一晃,老婆子走了都那么多年了。M.daMIngpuMP.cOm